身上卻再自然不過了。於是鄒清然就願意和二表妹說話。
可是,二表妹卻並不如其他的表妹一般熱衷於和自己說話。二表妹總對他不理不睬的,鄒清然心中暗度,難道是他不夠優秀麼?
若是隻有更加優秀才能引來二表妹的注目,他不介意做得更好些。
於是他努力讀書,把那些長長的一卷卷書,當成二表妹發亮的雙眸,相看不厭。
鄒清然不知道自己這是種什麼情愫,直到祖父暗示他要和葉府結親時,鄒清然冒出個大膽的想法:若是娶的人是二表妹,至少自己內宅的日子會平穩純真又有趣許多罷。
白日裡,他只要一抬頭,就會從視窗看到二表妹和丫頭們嬉戲的倩影。黑夜裡,在燭光搖曳中,瞧著二表妹做女紅。縱是自己讀書讀晚了,二表妹陪在身側,也有了紅袖添香的溫馨。
抱著這樣的念頭,鄒清然更加發奮讀書,只盼著在發榜之時,叫葉家高看自己,讓二表妹另眼相看,讓祖父能把二表妹許給他。
寒窗讀書,哪有不清苦的呢?想到了二表妹那燦然的笑容,鄒清然便覺得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勁。
二表妹是沐恩侯府的庶女,又是從祖宅里長大的,葉府的人都看不起她。那麼,就讓自己為二表妹掙得一份錦繡前程罷。
…………
可是,一切都像一場夢一樣,自己未來的妻,不是二表妹……不是二表妹!
鄒清然的心頭如裂開了道口子,他似乎感覺到血液流光後的冰冷。那是一直從頭寒到腳的涼。
從此後,他和二表妹,便是陌路殊途了……
葉老太太剛歇了中覺,便有丫頭進來稟報說,侯爺來了。
葉老太太似疲乏極了,靠在引枕上淡淡的對丫頭說了句,“讓他進來罷。”
丫頭打起了簾子,葉世涵走了進來。
葉老太太抬眼望著施禮的葉世涵,先嘆了口氣,郭嬤嬤極有眼色的帶著丫頭們退了出去。
葉世涵也知葉老太太心裡不舒服,陪著笑道,“老太太何必真惱了,原本我們也是打算把英姐兒許給然哥兒的,不過是多陪送些銀兩,到底也是給英姐兒傍身。”
“我何曾不知曉這個道理?”葉老太太沉著臉,把手上的佛珠撥得更快了,“原本姐兒出嫁只須出個六千兩便是了。珊姐兒我貼補些,湊個一萬兩倒也使得。可是現在就在英姐兒這多出了四千兩,我的意思就叫老二和他媳婦出。老二那個媳婦又跑到我這裡來哭哭啼啼的說,馬上要給晟哥兒說門親事,出不來這個銀子。說來說去這個銀子還不是要讓你來擔了?!”
葉老太太越說越氣,把手上的佛珠啪的一下放在羅漢床上,“四丫頭開了這個頭,以後大丫頭幾人要多少嫁妝?夫家一打聽出來我們曾陪送了四丫頭這些個嫁妝,再陪送少了,哪家願意?!以後的日子還過是不過?!”
葉世涵笑道,“我知道老太太是心疼兒子,但都是一家人,兒子擔了便擔了。二弟只管著幾個鋪子,進項甚少,母親也體量體量他罷。再有就是幾個姐兒們,兒子也和小林氏說好了,幾個姐兒們出嫁時,賣掉小林氏陪嫁的幾間鋪子,湊了上來也全了這個臉兒。”
葉老太太知曉林氏出嫁時林家陪送了她幾家鋪子,都是位置極不錯的。
“到底是婉箏這孩子懂事,”葉老太太聽了葉世涵的話閉了閉眼睛,頗為感慨,“從前相師就說她是貴人,她還真是咱們府上的貴人。只是啊,老二那裡的事你別再湊上前去,老二雖管著鋪子,但是從中他能拿多少好處,我可是心知肚明的。晟哥兒的婚事讓他們自己鬧騰去,若是再讓你添,你可不能再添去了,啊!”
葉世涵躬身答應下來,“老太太,只是還有一事,到底要和老太太討個主意。眼見著英姐兒定了親,上面的幾個孩子還未議親呢。”
葉老太太掰著指頭算著,“上次你說舒哥兒的婚事,我後來想想你說得也是有理,待舒哥兒春闈之後,給他選一個妥當的媳婦才好。畢竟,這是咱們府裡以後頂門立戶的長媳。珊姐兒呢,我雖疼她,卻想著為她選一個門第高些的人家,將來和舒哥兒有個照應。”
“晟哥兒那邊想必老二媳婦有了計較,我們不必去管他的事。至於蘭姐兒和寧姐兒,我想著不必找什麼太過出頭的人家,只要將來能幫襯上舒哥兒和珊姐兒,人品和作為都不必太過計較了。”
葉世涵低下頭去,葉老太太的意思就是拿雪蘭和三小姐的婚禮做籌碼。
葉老太太說著,見葉世涵皺起了眉來,葉老太太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