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身邊的丫鬟吼道,“還不給我掌嘴!在府裡怎麼教你們的?自家姑娘被人欺負到了頭上,還這般沒有眼色!要你們何用?!”
怕她又動輒懲罰,兩個丫鬟上前一步便要去抓紫荊,青竹一腳踹一個,兩下便將人都踹倒了,其中一個倒下時,連一旁的椅子都撞倒了。
薛琬之的兩個丫鬟皆是弱不禁風的女子,抱著肚子倒在地上,疼得一時之間都沒有爬起來,薛琬之快氣瘋了,她出身高貴,篤定青竹不敢打她,抬手就去扇她的臉,“放肆!一個丫鬟也如此大的膽子!當真是欺人太甚!”
青竹是不好打她,卻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臂,“姑娘還請自重!”
薛琬之氣得鼻子都歪了!滿是怒火地朝阿黎瞪了過去,阿黎仍舊在一旁站著,頗有種置身事外的淡定。
薛琬之厲聲道:“汝陽侯府的丫鬟當真是好樣的!”
阿黎脾氣雖好,卻也不會任由人欺負到頭上,連自己的丫鬟都護不住,她聲音雖然不大,卻格外有力量,“分明是薛姑娘率先指使丫鬟動的粗,難道還不許我的丫鬟自衛一下?你若不依不饒,就隨我去見官吧,自有清官判定誰錯誰對!”
“你!”薛琬之氣得胸膛上下起伏,她來護國寺的目的本就不是多光明正大,若是鬧到官府去還要不要名聲了?
阿黎正是篤定了她不敢鬧大才如此道,見她露了怯,便又道:“薛姑娘若不想鬧大,便就此離去吧,萬一等會兒吵到太子,你我就是有再多的命也不夠折騰的。”
薛琬之脾氣驕縱,卻也並非沒有腦子,並沒有被阿黎的話嚇到,太子怎麼可能因為這般小事殺了她們?
薛琬之卻怕萬一鬧大了,害得太子對她好感盡失,再說,留下又能怎麼樣?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一群廢物!薛琬之恨恨瞪了一眼堪堪爬起來的丫鬟。
阿黎衝青竹搖了下頭。
青竹剛鬆開手,薛琬之拂袖便離去了,走到門口時,又扭頭瞪了阿黎一眼,本以為是個可以任人欺負的小白兔,誰料竟然也懂得如何咬人!薛琬之眼中迸發出一絲戾氣,惡狠狠地用眼神傳達著我們走著瞧!
阿黎默然。
等她們走後,潛心苑才安靜下來,紫荊擔憂道:“姑娘,這薛琬之脾氣一向談不上多好,心胸也很一般,今日的事她只怕會記恨在心。”
青竹將丫鬟弄倒在地的椅子扶了起來,“這種人,就算我們再有理,若是讓她不滿了,她還是會記恨,姑娘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行。”
阿黎點頭,想到又將太子得罪了,心底多少有些沒底,本該繼續抄寫佛經的,她卻有些累,乾脆回屋睡了一覺。睡著時尚且好好地躺在中間,醒來後,便發現自己又縮到了最裡面。
阿黎睡覺時愛翻身,翻著翻著就滾到了另一旁,小時候還掉到過床下,腦袋都磕破了皮,把丫鬟嚇得夠嗆,有一段時間丫鬟們都不敢睡在外面,唯恐她再掉下來,直到又大了些,阿黎亂翻身的毛病才沒那麼嚴重。
因為睡覺不安分,她不止一次地被姐姐取笑過,阿黎默默將抱在懷裡的枕頭擺正後,便爬了起來。
她今日需要抄寫不少經文,洗漱過後阿黎便去了另一個屋,一直到用晚餐時,才聽紫荊提起了薛琬之的事,薛琬之並不是個省油的燈,她沒能成功住進潛心苑已經夠難受了,讓她此刻下山,她當然不會同意,她直接回了原本的地方,想將那位婦人趕出去。
那個婦人也不是什麼善茬,將薛琬之一行人罵的狗血噴頭,薛琬之不是個願意吃虧的,見婦人穿戴一般,身體又弱,當時便命丫鬟動了手,抬著夫人丟了出去。
那位婦人氣的捶地大哭,將動靜鬧得極大,聽完她的哭訴,不少人都用一種微妙的目光看著薛琬之,說她出爾反爾,明明將地方讓給了她,卻又反悔,害人白歡喜一場。
薛琬之本不欲將事情鬧大,望著眾人微妙的神情,張嘴便反過來說她恩將仇報,汙衊她偷了自己的銀子,才將她趕出去的,婦人氣急,差點抓花她的臉。
薛琬之出身相府,在貴女圈中還算有威望,這次來護國寺的有一位還是她的小跟班,也跟著她將婦人諷刺的沒臉,直到知道薛琬之的身份遠不是她能比的,她才消停下來。
薛琬之臉上被她抓了一下,當時便有了一道紅印,第二日竟然結了痂,薛琬之一向愛美,怕傷口不好,萬一見了太子會留下醜陋的印象,便帶著丫鬟灰溜溜下了山,打算將傷口養好再回來。
紫荊跟阿黎講完後,做了個總結,“惡人自有惡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