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被毯滑落。
秋葉坐在她身邊,指尖拈著被角,說道:“趁熱吃。”
她看著蒸騰熱氣的膳食不動。他嗤笑道:“無酒無毒。”
她從繭被領口處伸出一隻手,持起湯匙,勉為其難地喝了一口湯。
秋葉用竹箸夾著酥炸乾果送到她嘴邊,她扭頭躲過。“不餓。”
他持住不放:“與你袋中小食味道一樣。”
她動了心,伸手來接他竹箸,他趁機扯落被毯,嚇得她一抖,連忙又揪住毯角不敢動了。
秋葉看得十分滿意,慢慢地喂下了幾顆乾果。
冷雙成本想只吃一顆試試味道就止住,可是秋葉並不如她的願,總是使出陰法迫她就範。
他服侍她可謂事必躬親,眉眼溫和,顯得柔情蜜意,可是喂下去的分量,就讓她吃不消了。
她也曾反抗過,結局自然是慘敗,還被他摟在懷裡看盡了春。色。
她暗想,他只怕會錯了意,將她的牴觸當作是男女之間欲拒還迎的風情,臉皮沉厚,堅不可摧。
可在寸縷不著身的情況下,她又無計可施,只得看他一次次罔顧她的話語,當作大風吹了過去。
冷雙成站得遠遠的施禮:“懇請公子將外袍贈與我。”
秋葉冷淡回道:“我下船若是衣衫不整,會連累你的名聲。”
冷雙成怔了怔,轉念一想,不對,她若是無衣可穿,才是最要命的誤會。她轉頭打量居室內佈置,毫無意外地看到,未有一處的布幔能遮掩她的身子。
她坐到窗前,看著茫茫水景,心下有些怏然。
秋葉走過去放下窗幔,將原先收繳到的薄被披在她身上,說道:“你從琉璃鎮來,應該知道蕭二為何去那裡。”
“挖石頭。”
“琉璃鎮的石頭,難道比別處強上幾分?”
冷雙成眼皮一跳,埋怨自己周旋於他手,險些將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她背對著他如常回道:“質地要堅硬一些,可作蒼城底基。”
秋葉執起她的發,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下,說道:“蕭二公幹,你隨行?”
冷雙成應道:“我比他先出發,來鎮裡替簡姑娘抓兔子。”
“還有呢?”
“沒了。”
“既是抓兔子,我派人送一籠進蒼城,你就不必回去了。”
冷雙成立刻起身回頭看著秋葉,微微笑道:“公子出手一向闊綽,不如順便替我再置辦一件事。”
秋葉掂了掂她的笑意,道:“恐怕不是好事。”
她說道:“小侯爺贈與我兩箱衣物,無以為報,特在鎮上閒逛許久找回贈之禮。公子既然強扣我不放,需一併接管我的事務,將禮品回贈出去。”
“人可留,禮不到。”
冷雙成轉過身想,果然又找到了一條需離開的理由。
商船抵達海口鎮渡口,未討要到遮掩的冷雙成只得再蜷伏在箱子裡,任由秋葉送進了別館。
寢居內溫暖如春,門窗桌椅皆被加固,所需之物一應俱全。
冷雙成坐在箱子裡,喚住了要出門的秋葉。“公子要走麼?”
秋葉邪氣一笑:“晚上洞房時,才便與你‘坦誠相見’。”
她硬著頭皮說:“您若走了,誰來陪我?”
他走回來伸指掠了掠她的臉,笑道:“做了我的夫人,我才能夜夜陪你享樂。”
她紅破了臉也要把話說完:“公子既然不能作陪,不如將隨身物還與我,讓我自己一人博樂。”
秋葉伸手拾來一張錦墩放在箱前,穩穩當當對著冷雙成坐下,說道:“銀票、香囊、火折、書束、石子、人偶、小食。”
她點頭:“就是這些。”一個不少。
“你的目的是哪一個?”
她知道瞞不過他,如實答道:“香囊與人偶。”
“要那些何用?”
她比劃兩下:“做一個唱戲的布偶。”
“玩物喪志。”
她奚落道:“您關著一個光裸的女人不放,不也是上不了檯面?”
他笑道:“不可等價相沽。”
她沒回話,總不能貶低自己不值錢吧。
他駢指抬了抬她的下巴,說道:“你的隨身衣物都被我留置在琉璃鎮。”
“我不信。”先前他就說過,御廚的乾果手藝與小食一樣,若非是拿著食樣,否則難以成就味道。
他的手指順著她的臉尖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