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學到了很多指揮作戰的方法,可是還不足以獨當一面!而“忠義救國軍”的官兵們,也一樣不想離開並肩作戰了幾個月的學生軍弟兄。可是軍命難違,他無法拒絕一手將他提拔起來的戴長官。
按說,現在十家莊已經奪回,華北戰局好轉,“忠義救國軍”再留在華北殊無必要。可是之前他就同張野多次談論過武漢會戰,聽張野的口氣,對國軍堅守武漢的前景並不看好。對於盲目相信張野的沈最來說,自然也不願意去趟這潭混水。
所以他才一直緊跟著學生軍,對於內地頗為吃緊的戰局裝聾作啞。可是現在軍令已下,他已經不能再回避了!
既然之前沒有接受張野的好意,將“忠義救國軍”與學生軍合併,那就不能不服從陪都的命令南下參戰。
對於這個問題,他同張野一樣煩惱。
坐在夕陽下的小院裡,微風徐來,帶來泥土的清香,卻吹不走兩人心裡的鬱結。沈最嘆著氣,對張野說:
“老三,你不用勸我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儘管此去吉凶難料,但是身為軍人,絕不能臨陣退縮!今後,雖然你我不能並肩作戰了,但不論身在何方,都是一樣在為了國家民族而戰,也不必效兒女情長。慚愧的是,二哥一直也沒有幫你什麼,倒是叨擾不少,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彌補吧!”
張野象李校副一樣捧著茶杯,縮在椅子裡默然不語。
沈最勉強笑笑,接著說:
“老三,我也捨不得你呀,眼看都要走了,也不給二哥一個好臉看看?”
張野悶聲說:
“二哥,早跟你說過,武漢是個大絞肉機,不論多少人都填不滿!日本人下定了決心,想要速戰速勝,逼委員長屈服。現在他們兵鋒正盛,國軍也許會在區域性取得優勢,卻改變不了總體失敗的結局。抗戰一事,任重而道遠!你的忠義救國軍現在還很弱小,去了也是白白送死,不如留下來,為國家儲存一份力量,那才是真正的智慧。明知結果還盲從命令,不是勇敢,是愚蠢!”
沈最苦笑道:
“老三,相聚苦短,我心意已決!你還是給二哥說點好聽的吧!如果有什麼錦囊妙計之類,二哥定然笑納,其他就別說了吧。等打完這一仗,你我兄弟再見時,想罵什麼二哥都洗耳恭聽!”
張野也嘆了口氣,幽幽地說:
“算了,反正勸不動你,咱就不多說了。不過你的忠義救國軍,也浸潤了不少你我的心血,要是白白犧牲了,未免可惜。作為一軍之長,首先要考慮的,就是麾下官兵的安危!所以,老三我勸你一句,別太深入戰區,讓別人當成槍使。一見不對,立即向陪都或華北方向撤退,切記不要硬拚。你是軍統所屬,其他人指揮不了。戴長官又深得委員長信任,即使惹出了亂子,也自有別人擔當,你只要帶好部隊就好了!”
沈最鄭重地點點頭說:
“說得好,二哥記下了!”
張野又向椅內縮了縮,仰頭望著天邊血紅的夕陽,不再言語。
落日的餘輝照射過在,在兩人的身後拖出長長的影子。
第五卷 橫掃全國 第五十章 返回泉陽(求月票)
送走了沈最和“忠義救國軍”,張野的心裡空落落的。彷彿一下子失去了力量,整個人都變得懨懨的,沒有半點精神。
從沈最的離去,他切身感受到了國內戰事的緊張,也明白委員長之所以沒有直接下令調學生軍進中原參戰,而是隻調走了直屬軍統的“忠義救國軍”,多半是看在閻長官的面子上。畢竟學生軍目前在名義上仍然掛在晉省政府轄下。
並且,委員長多半還有另一層意思。
閻長官獨霸晉省十幾年,簡直成了晉省的土皇帝,且還曾在內戰中與委員長唱過對臺戲。委員長自然早就想要在晉省內扶持一個可以與閻長官分庭抗禮的勢力,以削弱閻長官的權勢。可是閻長官老謀深算,根深蒂固,又豈是能夠輕易撼動的?
如今日軍進入山西,舉手投足之間便擊垮了閻長官獨裁統治的基石在國內號稱精銳的幾十萬晉綏軍,戳破了閻長官皇帝夢的肥皂泡,徹底改變了晉省局勢。逼得閻長官不得不退至晉南偏安,使得晉省政局一片糜爛。
可是恰在此時,學生軍應運而生。如滾雪球般迅速壯大,不到一年時間,便控制了晉東南的大片地區,兵力也發展到將近十萬人,且俱是訓練有素、裝備先進,足以與晉綏軍一較高下!已經成為晉省政局舉足輕重的勢力。
委員長了解張野,知道他決不會甘心情願地聽從閻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