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全部帶走,現在早就成了學生軍手裡的攻城利器!
出城時,他也曾向松井中將和中島中將請求調配一些火炮,可是兩人全都支支吾吾,不予理睬。他同師團參謀長午村久藏大佐和第旅團長高木義仁少將說起這事,三人俱是滿面愁容:
重機槍火力再猛,大炮一響還不是一樣玩完?學生軍明顯裝備了火炮。飛機雖然厲害,但是找不到目標,一旦對方發動攻擊,必然是迅雷不及掩耳,絕不會留下飛機上天的時間!只要炸壞了跑道,飛機就等同於一堆爛鐵!
午村大佐勸慰說:
“閣下,松井閣下和中島閣下一定是考慮到十家莊的城防更加需要火炮,所以才不予調配的。機場雖然重要,可是和整個十家莊相比。還是差了許多。並且航空作戰隊在目前戰局下。並不能起到很大作用,萬一損失了,也不會對整個戰局造成很大影響。所以我們只要佈置好防衛陣地,封鎖射擊死角,在敵人進攻時給予迎頭痛擊,挫敵鋒芒,大量殺傷敵軍的有生力量,就算成功。這個我們還是可以儘量做到的,畢竟敵人一旦發起攻擊。首先必須奪取機場。”
高木少將反駁說:
“午村君說得雖然有理,但是機場一旦有失,對整個戰局雖然沒有太多影響,而對於奉命駐防外圍陣地地我們第師團來說,卻是難以逃避地罪責!我們第師團儘管連戰不利,卻並沒有消極怠戰,不能不為師團和官兵們的將來考慮啊!”
午村大佐嘆息一聲。低頭不語。
七田少將抬頭說道:
“高木君,我師團自從與這支支那學生軍接戰以來,屢遭敗績,損兵折將而未曾一勝!這是師團全體將士的恥辱!為了洗刷這個恥辱,即使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否則,將來回到本島,我們也沒有面目去見家鄉的父老!所以,高木君,午村君。請一定要協助我打好這一仗!拜託啦!”
他站起來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接著說道:
“學生軍以為我們是殘兵敗將,其實我們是哀兵,而他們則是驕兵,勝負各佔五五之數。只要全師團齊心協力,未必就不能讓來勢洶洶的學生軍鎩羽而歸。等打完這一仗。我們就返回龍山,一邊休整,一邊擴招,重振我龍山師團昔日聲威!”
午村大佐和高木少將一齊站起,鞠躬說道:
“武運長久,萬死不辭!”
此時,何方和沈最已經率部悄悄潛至了十家莊機場的外圍。並分散至山林中間隱蔽起來。
根據李平的偵察支隊傳遞過來的情報。“忠義救國軍”炮兵旅長郭浩開始統一指揮自己地炮兵旅和獨立師的炮兵部隊,就近開始佈置陣地。
等到天黑的時候。步兵兄弟們將要發動攻擊,在此之前,炮兵的任務是炸燬機場跑道,制止鬼子飛機起飛。破壞完機場之後,再開始逐步拔除日軍的防守火力點。雖然說夜晚鬼子飛機難以起飛,但是不能排除敵人孤注一擲,凡事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郭浩心裡清楚,這一仗,炮兵是關鍵!不論鬼子是否在機場佈置了炮兵,都不可能是己方的對手,所以要充分發揮炮兵地火海戰術,為步兵兄弟開啟通道。鬼子佔據地利,地面進攻己方並不佔優。如果戰鬥陷入膠著狀態,這一仗就很難打了。
在炮兵們忙忙碌碌的時候,步兵們卻在抓緊一切時間休息。
按照學生軍總部傳達下來的命令,對機場的攻擊將在夜晚七點半開始。官兵們都知道,這將是一場激烈殘酷的惡戰,很可能會持續一整夜,如果現在不休息好,等到戰鬥打響後就沒有機會休息了。而在激烈的戰鬥中必須全神貫注,稍一分神就有可能被無情的子彈擊中,到那時就後悔莫及了。
何方和沈最都沒有休息,他倆聚在一起,指揮作戰參謀們按照李平的情報堆砌機場的地形沙盤,並用小旗一一標示出敵人地火力點和重要部位。然後對照擬定好的作戰計劃,細心地修正著攻擊的目標和先後次序,做戰鬥前最後的調整。
雖然沈最的職位比何方更高,但是在臨敵指揮的時候,沈最一般都是自覺地將決斷權交給何方。
因為在沈最看來,何方地作戰經驗比自己更加豐富,臨機應變能力更強,而且完全信得過!儘管他早已不是初出茅廬,但還是願意認真聽取何方對戰鬥程序的安排和分析,這種機會並不常有,每次都讓沈最獲益非淺。
何方為人木訥,並不在意沈最的身份,更不會客氣推託,而他對於臨陣指揮的各個步驟,都會向沈最做簡單的解釋說明,這已經成了兩人之間的默契。
初夏的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