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邦邦的身子,凹凸有致,又柔軟如棉,還有時不時泛起的女子幽香,都叫他手腳無措。
雒妃擦了擦眼尾的水珠,“情急之下,本宮恕你無罪。”
白夜應了聲,他單手滑動水面,帶著雒妃往水庫邊劃去,這一動作,不免就又感受到雒妃的柔軟,他頭一次覺得,這一截水面,既是漫長又很是短暫。
待上了岸,首陽手腳麻利的用披風裹了雒妃,心疼不已,“公主日後這樣的事,莫再以身犯險了,婢子嚇的心都跳出來了。”
雒妃抿著嘴角,含笑聽著。
那日幾人計議,最後從朱雀營中選出擅長水性的早早潛伏在水庫裡,還用漁網布置了番,她只需在白夜的護衛下,跳下水,下面自有人接應,如此恭王才會跟著下水。
白夜被人拉上來,他同樣攏著披風,目光不自覺落在了雒妃那邊,見她腳邊已經滴了好一灘的水,忍不住打斷首陽道,“公主身子金貴,還是早些換乾爽的衣裳。”
聽聞這話,首陽多看了白夜一眼,也沒說什麼,帶著雒妃就去拾掇了。
隨後恭王被人從水下捉上來,旁的騎兵但凡是掙扎的厲害的,皆當先殺了了事。
恭王一身都纏著漁網不得動彈,他面色很是難看,但成王敗寇。如今他為魚肉,雒妃為刀俎,他還能說甚。
未免這一次再讓人逃了,顧侍衛根本來不及換衣裳,跟巫女莫心討了枚能使人沒力氣的蠱蟲與恭王喂下,還很不放心的卸了他四肢,讓人五花大綁的將人送回營中。
此次一役,雖是有驚險。但到底還是順利的,雒妃梳洗完畢,回到大營中後,忙不迭地整軍突襲大理大軍軍營,還讓人不斷喊著恭王被擒的話語。
她還嫌大理大軍軍心動搖的不夠,甚至摸出了張聖旨來,讓小兵不斷喊著,“繳械投降不殺!”
不過兩刻鐘,整個大理大軍便徹底降了,白夜將那等頑固不化的綁了,當著全軍上下的面,毫不留情地砍了腦袋,至此大理兵眾再無一人敢有異心。
而對於恭王的處置,雒妃卻是有些犯難,此人想殺,卻是不好殺。
解涼毓看出她的難處。笑著搖搖頭,並未多說,只拉著白夜到角落,兩人嘀咕了幾句。
當天晚上,就傳出恭王欲逃,不過被守夜的白夜發現,白夜沒看清是誰,還當是大理大軍有人要逃。故而一劍刺出去。
當是時,恭王遇刺,瞬間身亡。
雒妃知道這訊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日一早,白夜脫了上身衣裳,雙手高舉他的長劍,一副請罪的模樣。
雒妃眸色微閃,她望著白夜。好一會才聲色冷厲的道,“恭王雖有謀逆之舉,但好歹也是天家皇族,身為本宮暗衛,朱雀軍統帥,謀害天家皇族,白夜你該當何罪!”
白夜單膝跪地,手撐在膝蓋上,低頭道,“卑職,甘願與恭王償命!”
雒妃抿著粉唇,“念在朱雀軍不可一日無帥,且爾還需為本宮收覆其他州,本宮許你將功折罪,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白夜巋然不動。長髮從他肩背滑落至胸前,他波瀾不驚的道,“卑職,叩謝公主不殺之恩。”
雒妃彎腰,從他手上抽出那柄細長的劍,劍刃鋒利,在晨光下寒星點點,她手一挽。長劍搭上白夜脖頸,“本宮今日就以髮帶頸折罪,爾後自行去領五十杖責。”
話落,細劍嗡的作響,她只輕輕一劃,白夜頸前的黑髮簌簌落地,繽紛如青絲。
“鐺”長劍再次入鞘,雒妃旋身進帳。她水藍色的裙裾翻飛出優雅的弧度,在白夜眼前,一剎就浸潤進他的心間,成為抹不去的豔色。
當天日落時分,白夜受了五十軍棍,正著中衣趴在床榻上,他手邊是自個的長劍與鴉羽面具,鮮少見日月的臉帶著些許的蒼白色。但並不女氣,反而有著一種銀月清輝的微光。
雒妃撩簾進來的時候,白夜猛地睜眼,手甚至已經搭在了劍柄上,見著是雒妃,他一愣,吶吶的道,“公主?”
雒妃點頭,她蓮步輕移到他床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道,“你這又是何必,恭王死或不死,本宮多的是法子整治他。”
白夜面對人的時候,不太習慣臉上沒有鴉羽面具,他斂了斂星目,錯開目光道,“為公主分憂解難,是卑職應該做的。”
說完,他才後知後覺的想下床與雒妃見禮。
雒妃指尖搭在他手臂攔住他,“好生躺著,傷的可重?與本宮瞧瞧。”
白夜垂下手,順勢落開雒妃的碰觸,他壓緊了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