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點頭,手底下又將瓦片還原回去。
雒妃斟酌片刻,“你想要什麼?”
秦壽瞥了她一眼,先是帶著人直接從屋頂躥出去,一直臨到她落腳的廂房,他將人原封不動地送回床榻上,才高深莫測地望著她道,“明早與你說。”
說完這話,他又從窗戶出去,來來去去,並未經過任何一個人。
雒妃皺起眉,她將自個身上有的,翻來覆去都想了一遍,還是沒猜測出秦壽到底想要得到什麼。
出去晃盪了半晚上,身子本就還病著,她直接脫了外裳,上榻休息,既然秦壽說明早與她說,那邊明日了。
第二日,她一早醒來,病氣已經過了大半,誰想她沒等來秦壽,反倒是司馬初雪一早過來了。
許是曉得皇帝在意雒妃的很,司馬初雪並不怠慢了雒妃,是以自雒妃病來,她來的與誰都勤快。
可雒妃這會哪裡想見她,她瞧著她那一身繡有鳳紋的長袍裙子,就想起昨個晚上的事。
那會,司馬初雪與得舍媾和之際,可半點都沒在意過她那身象徵皇后的衣裙。
第135章 公主:本宮天生命格不凡
雒妃並沒有見司馬初雪,直接很不客氣的將人擋在了門外,叫司馬初雪吃了好大一個閉門羹。
原本心情不錯,眉目還帶薄薄春色的司馬初雪當即就變了臉色,可也奈何不得雒妃,只得轉身離去。
恰這時,秦壽過來,竟是半點都沒通報直接就進了雒妃的門,如此差別待遇,氣的司馬初雪拂袖而去。
雒妃正心不在焉的用著早膳,她瞧著面前的瑩潤白粥,沒吃幾口,就用不下了,任誰喝了幾天的藥,又吃這樣沒滋沒味的白粥。會有好胃口才是怪事。
秦壽撩袍坐她對面,面目俊美如玉,當真有陌上公子與世無雙之感。
雒妃瞥了他一眼,放下手裡的竹箸,揩了揩嘴角。一副等他先開口的模樣。
秦壽卻是讓季夏再乘一晚白粥,他在雒妃的注視下,就著一點鹹菜,倒用的十分香的模樣。
雒妃不知不覺又起了幾分的胃口,可她堅決不再用了。
待秦壽用完。他抿了粗茶,在雒妃不耐煩的目光中閒適無比的道,“公主將秦家的丹書金劵還有九州,昨晚的事,九州便與公主辦的妥妥當當。”
聽聞這話,雒妃嗤笑了聲,她還當他真渾然不在意虎符和丹書金劵,眼下才透出他的心思來。
她並未多想,屈指敲了敲桌沿,一口應下,“可以。”
秦壽點頭,顯然也是滿意的,他看了眼季夏,老神在在。
季夏看著雒妃,雒妃衝她點頭,她便行了一禮,再外面守著去了。
秦壽這才道,“公主想要揭破皇后與得舍的關係,倒是簡單,本來這樣的事,她就不該,可九州以為,既然都是同樣的事,公主為何不謀求更大的補償。”
雒妃眸色一亮,她順著秦壽的話深想下去,不得不說,補償十分誘人。
秦壽轉著手裡的小茶盞,垂眸看著不甚清亮的茶水,好一會才意味深長的問道,“公主以為。皇后此舉,到底是該為世俗不容,浸豬籠淹死,還是情有可原,畢竟……”
說到這,他頓了頓,煙色鳳眸瞬間深沉,“她與得舍,可是在進宮之前,就有了首尾。算起來,聖人才是奪人所好。”
雒妃一揚下頜,倨傲又冷漠,“本宮不管先後,本宮只曉得她身為母儀天下的一國之後,不僅沒做到天下婦人的典範,反而不知羞恥,竟與個禿頭和尚攪合在一起,這便是丟皇帝哥哥的臉面,讓皇帝哥哥被天下人嗤笑,她就一定該死!”
聽聞這話,秦壽眸色微微閃爍,他眼不眨地看著雒妃,似思量許久才問道,“那公主呢?從前與個卑賤的侍衛不清不楚。是否該與皇后同樣的下場?”
雒妃猛地沉了臉,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中頓起風雪,肆意又安靜。
秦壽似乎不太想再說,可這事在他心裡兩輩子都是如鯁在喉,且時時作痛。無時無刻不再提醒他,他明媒正娶的容王妃,將個侍衛看的比他還重,分明他才是她的駙馬不是?
“畢竟,公主也是做過同樣的事呢?已所不欲勿施於人。”秦壽緩緩的道。一字一句,猶如冰珠。
雒妃緊緊抿著粉唇,面色冷凜的可怕。
她同樣銳利地盯著秦壽,爾後冷哼一聲,抓起面前的茶盞就朝他扔了過去。
秦壽微微偏頭。茶盞沒砸到他,倒是灑了他一身的茶水,好在那茶水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