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高僧,擅觀相術,諸多高門權貴抱著銀子來,也不見得能得到玄明法師半句指點。”
雒妃也沒打算他,安靜聽著。
“這玄明法師早年曾有一生死劫難。後來遇上貴人,劫難化解,貴人卻是替他擋了劫難殞命,當時這貴人還留下了個尚在襁褓的嬰孩,玄明法師心善。秉著報恩的心思,將這孩子帶回了普陀寺,並親自教養,只等他長到自立,就放出山門。畢竟這孩子根本不是佛門中人不是。”
秦壽攏著手,鳳眼低垂,從他臉上看不出半分的異色,“後來這孩子長到十歲,卻展現出非凡的慧根,並與玄明法師說,要遁入空門,潛心修行,玄明法師起先並不同意,但這孩子卻自行剃去頭髮,玄明法師如此才收了他做關門弟子。”
“這孩子如今法號得舍,如今已有二十五六的年紀,在普陀寺,所有人都將他看做是下一任的主持。”秦壽說完最後一句話,他抬起眼,瞧著雒妃。
雒妃微愣,得舍的名號她從前就聽說過,且這人,日後也會投奔秦壽麾下,在她要死的那會,還有人提議,要將得舍奉為國師。
所以。。。。。。
“你也是來找得舍的?”雒妃神色一冷,眸底醞釀出凜冽的戒備來。
秦壽就曉得她是這樣的反應,他不自覺隔著衣衫摸了摸肚腹的傷口,搖頭道,“是也不是。”
雒妃冷哼,她就曉得這人要跟著來普陀寺沒安好心,“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本宮不曉得駙馬何時這樣婆婆媽媽。”
秦壽撩了下袍擺。左腿疊架到到右腿上,越發顯得他人高腿長,“本王是來找人的,可不是來找得舍的。”
雒妃明顯一臉不信。
秦壽見她粉唇乾涸,順手端了盞溫水給她,竟然耐著性子解釋道,“不管公主信或不信,得舍他日後自會來找本王,是以,本王這會還不稀罕他。本宮想找的人,可是得舍的師父,玄明法師。”
他這樣說,雒妃反而更戒備了,一個得舍日後就能讓秦壽的謀逆造反宣揚的理所當然,若是玄明,她不敢去多想,卻是打定注意不讓他得逞。
秦壽哪裡還不曉得雒妃的心思,他微微一笑,“公主莫要擔心,本王說過,只要公主乖順一些,一切都好商量。”
他頓了頓,又道,“且本王找玄明。也不是要他出山,他一得到高僧,早是六根清淨的方外之人,本王還於心不忍他再沾染紅塵,只是旁的事罷了。”
“何事?”雒妃緊接著問道。
但這話一出口。她瞧著秦壽看過來的興味目光,心頭就已經後悔嘴巴太快。
秦壽也沒逗她,沉吟片刻才道,“這也是可以告訴公主的。”
“本宮不想知道!”雒妃素手拍了下錦被,瞪大了眸子。本想有氣勢一些,可她還在病中,眉目嬌弱,又哪裡有半分的威懾力。
秦壽定定望著她,忽的靠的近了些。低聲道,“玄明法師擅觀相之術,本王請他為我等兩人看看。”
雒妃怔忡,忽的她怒道,“胡說八道!”
秦壽卻是已經坐直了,彷彿沒說過剛才那話一般。
雒妃舔了舔發乾的唇珠,視線在他腰腹間轉了圈,又問道,“昨日行刺的歹人可有線索了?”
秦壽施施然,手擱膝蓋上輕敲,“不是皇后,但總與她背後的司馬家脫不了干係,亦或是京城三王也是說不定,不然可不就單單只是擄公主入山林,而是當場就取了公主性命去。”
這點,雒妃也是曉得的,既然是行刺,那來的歹人多半都是死士,拷問不出什麼,故而一時半會也是沒頭緒。不若眼前皇后的事要緊。
她捏著錦被角,擰著平眉,“既然要在普陀寺住上幾日,不抓住皇后的馬腳太過可惜。”
秦壽點頭,他起身。彈了彈袖子,“曉得了,既然是公主想的,那便如公主所願。”
雒妃眉梢一挑,她可沒想到他會幫她。
秦壽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旋身欲離去,“公主好生養著。”
雒妃也不留他,更不想過問他那傷如何了,總是她刺他一刀,他還活得好好的,哪裡像她,被刺一劍,就沒了活路,是以,還是她吃虧的多。
自昨晚的行刺。雒妃身邊除了盯著皇后的鳴蜩不在,就是息芙吃住都與雒妃一起,硬是在趕她,她也是不去隔壁的廂房休息。
顧侍衛心裡也很是愧疚,於是便同季夏越發盡心盡力地護衛雒妃安危,每日吃食,都是季夏親自動手做的,半點不假他人之手。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