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雒妃突然問她,她茫然地眨了眨眼。視線落到鳳錦繡身上,認真打量了才道,“好看。”
末了,又加了句,“可是沒姊姊好看。”
雒妃失笑,纖指點了她額頭一下,嗔怪道,“這還要你說,本宮自然是大殷第一美人。”
息芙便眯著眼笑著不斷點頭,十分贊同的模樣。
兩姊妹旁若無人的調笑,讓顯得姊妹情深。
雒妃笑夠了,這才又問,“鳳四娘子雖沒本宮出眾,可也算是京城難得的好相貌,只是不知誰家的公子有那等福氣將鳳四娘子娶回去?”
這話讓鳳錦繡臉騰的就紅了。她略羞赧的道,“公主莫要取笑錦繡了,錦繡還不曾婚配。”
雒妃挑眉,這沒婚配就好。
她想了想,退下手臂上那鎏金三鈷杵紋銀臂釧,遞給首陽道,“鳳四娘子得本宮的歡喜,這臂釧賞你了。”
鳳四娘子連忙提裙行禮,“錦繡謝過公主。”
其他世間的姑娘瞧著鳳錦繡接了賞,神色皆意味不明起來。顧妙戈嘟著嘴站出來道,“公主,妙戈打小就跟著您,可還沒得過一件賞呢?”
雒妃挑眉勾唇,烈焰紅唇,那樣輕輕勾起,就讓人心頭一跳,繼而心慌氣短來,至少息芙就紅著臉瞥開了目光。
“敢情今個你是來與本宮套賞來了?”雒妃對顧妙戈笑罵道。
顧妙戈與她親近,也不懼她,遂道,“哪能是討賞,怎麼也要在公主這府上住幾天才是,自打公主去了容州,妙戈是日思夜想哪。”
若是從前,這樣的話,雒妃聽了多半心頭就舒爽的,可歷經了死而復生,凡事她都學會了多想幾分,故而對這樣刻意討好的話,她也就反應淡淡的。
是以,她根本沒注意到息芙眸色微冷地瞟了顧妙戈一眼,繼而又有些緊張地偷瞄她。
眼見時辰差不多,雒妃起身,微微拂袖。“這百花園景緻不錯,各家娘子勿須客氣,多逛逛也好。”
她拉起息芙,又對鳳錦繡道,“鳳四娘子可願隨本宮走走。”
鳳錦繡自然無一不應。
一行三人,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宮娥,便朝百花園深處去。
留下的娘子面面相覷,身份最高的司馬、上官並顧家的娘子各自看不順眼,上官家以行武出身,見不得顧妙戈那樣的矯揉造作。當下就嘲諷道,“有人臉皮再厚,也是得不到半分的好,真是笑死人了。”
顧妙戈跺跺腳,冷嘲熱諷回去。“也好比某些人粗俗不堪,公主可是從頭至尾都沒理會過半句。”
司馬家的嫡出娘子,今個來了兩位,皆是自恃清高,不屑與其他人為伍,便自行走開了。
這走到僻靜處,司馬家的兩位娘子才低聲議論開了。
其中一年紀小些的,約莫也就十二三歲,撇著嘴道,“大姊,按理姑姑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咱們與公主還是親上加親的關係,她今個怎的這樣無理?”
另一娘子,年紀稍大一些,她左右看了看。扯了下自家妹妹,這才厲聲道,“慎言,公主是公主,咱們再是親上加親,也是臣子家眷,怎會有無理一說,莫要讓我再聽你說這些話。”
那小娘子委委屈屈地應了聲,兩姊妹便不再多說,只當著賞起花來。
待走的遠了,拐角的薔薇叢後轉出三人來,正是雒妃和息芙並鳳錦繡。
鳳錦繡死死地低著頭,不敢多言,雒妃冷笑一聲,還沒說什麼,反倒是息芙不忿了,她不甚文雅地呸了口,“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說姊姊。”
她是真覺得這司馬家的人隔著老遠都能嗅到那股子文人的酸臭味,叫人平白不喜。
雒妃眨了眨眼,哼哼幾聲,“誰教你這粗俗的舉止的?下次再讓本宮看到,就頭上頂著碗站一天,學好規矩再論。”
聽聞這話,息芙瞬間就眼淚汪汪了。她皺著小鼻頭,伸手拉著她袖子,小聲討饒,“姊姊,我下次不敢了。”
雒妃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抬腳就衝上官家那娘子離開的方向去。
息芙趕緊追上去,她眼梢瞄雒妃,見她不是真生氣,心頭就又高興起來,瞅著她越看越好看的臉,像只忐忑不安的幼獸一樣挨蹭過去,“姊姊以後多教教我吧,我很多都不懂……”
雒妃駐足,她神色難辨地望著息芙,黑白桃花眼裡彷彿有灩瀲的的暮靄緩緩升騰而起,就化為誰都看不懂的情緒。
“首陽,”雒妃忽的開口喚道,“聽見二公主說的沒?日後二公主的禮儀規矩,就交給你了,務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