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談笑春風,八面玲瓏的很。
雒妃暗自冷笑,打定主意廊城這些個起子小人,她這次就要一併收拾了。半個都不放過。
詩宴開始的很快,眾人繞院中的九曲蜿蜒的清溪而坐,那溪水中漂有白瓷小盞,每個盞中或瓜果、或美酒等。作詩詞歌賦累了,就可隨手撈起小盞就用,用完後扔回清溪中,自有婢女小廝收拾。
雒妃眼底劃過冷幽幽的銳芒。廊城因著地勢原因,一年到頭都頗為不太平,即便無大的戰事,可突厥時時的小騷擾不斷。
而今日這些人,竟十分有心思行曲水流觴!
雒妃冷眼掃著在場的人,似乎要將每個人都記在腦子裡,她站的久了竟腿竟有些受不住。
該是秦壽與那富態夫人提點過,那夫人曉得雒妃身份金貴非同一般,不大一會,當著眾家夫人的面,冷冷淡淡地就讓雒妃離開院中,去旁的地兒候著。不要她伺候。
雒妃自是無一不應,她也不管旁人是如何看她的,徑直出了這座尋歡作樂的院子,溜達著往東邊的方向去。
她來之前。秦壽與她說起過參政府的佈局。
參政府自然也如同旁的大戶人家一樣,是有兩口井的,一口西一口東,而大戶人家的將就。吃食一般用東邊井裡的水,用度才是西邊的,因著東邊的地勢稍高於西邊,不混了是免得用度的水汙了吃食用的。
雒妃一路裝作是某位夫人家好奇的小侍女。悠悠然的行來,果然見府中如同秦壽所言那般,戒備森嚴的很。
有府中管事狐疑,但瞧著雒妃腰上繫著的賓客木牌。也就不再過問了。
雒妃竟沒多費工夫,就找著了東邊的那口井,蓋因不是什麼重要的地兒,便無專門的護衛看守。此時井邊正有兩粗使下僕在打水。
她眸子一亮,走過去乖巧又單純地問道,“我能用些水嗎?走的久了實在渴的慌。”
那兩下僕見雒妃相貌不俗,穿著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