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能代表長公主府門面的官員,不是一個可以隨便打發的下人。
長公主把他派來,顯然是做足了準備。
“你去把他攔住,別讓他進府,我隨後就到。”
沈風斕沒什麼表情,只招了招手,讓浣紗替自己梳妝。
莫管事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
看著沈風斕面色不驚,又把那話咽回了肚子裡。
“是,老奴即刻就去。”
他心中暗思,晉王殿下離開前,曾經囑咐過他們。
府中的一切事務,都由沈側妃處置,他們這些幕僚管事,都得聽從沈風斕的吩咐。
晉王殿下有此命,他不得不遵。
莫管事走出天斕居,咬牙發狠,對著府中的侍衛下令。
“快去大門外,無論如何,決不能讓長公主府的人進府!”
他一聲令下,兩隊侍衛飛奔而出,齊刷刷往府門外奔去。
沈風斕換了一身衣裳,是鮮豔的寶藍色,又略上了些脂粉。
她的櫻桃唇原就不點而紅,再塗上些硃紅的口脂,顯得格外美豔。
在一片鵝毛大雪之中,格外光彩奪目。
她邁著輕盈的步伐,唇角揚起輕笑,慢慢地朝著府門處而去。
府門外,一個身著四品官府的中年,雙手捧著一個漆黑的玄楠木靈牌。
他身後帶著一眾長公主府的府兵,個個腰間佩刀,面目凝重。
而莫管事帶著侍衛,正同這位長史官周旋。
在他身後是晉王府的侍衛,同樣佩劍待發。
大雪紛揚,劍拔弩張。
彷彿下一刻,白雪覆蓋的地面上,便會濺上鮮血。
見到沈風斕前呼後擁,從雪地裡慢慢走來,那氣氛才略鬆了鬆。
蓮步輕搖,層層疊疊的裙襬,在雪地上開出燦爛的花。
一把淡黃色的江南紙傘,遮過她的頭頂,擋住了紛紛大雪。
她身披墨黑的狐裘,狐裘底下,是一身明豔的寶藍色。
那傘遮住了她半張臉,只露出一方精緻的下頜,和一雙紅豔的櫻唇。
那唇畔,帶著一絲絕美的笑意。
令人不禁猜想,那被紙傘遮住的半張面孔,是何等驚世?
那長史官一時看痴了,隨即很快反應了過來。
他是來送小郡主的靈牌的,而沈風斕盛裝華服,紅唇含笑。
她這是什麼意思?
他當即怒了,正要出言指責沈風斕,定她一個妾室不敬正妻的罪名。
卻見她身形已經走到廊下,頭頂那把紙傘順勢而收。
她素手纖纖,略一拂狐裘上的雪珠。
只見那墨黑的狐毛,尖端泛著瑩潤的白。
被她輕輕一拂,那幾點雪珠很快落下,一點也沒沾溼狐裘。
那是極品的墨狐皮。
沈風斕掃了他手中捧的靈牌一樣,似乎看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東西,笑意掩都掩不住。
她也原不打算遮掩。
“晉王妃,衛氏玉陵之靈?”
她一字一頓地念著,笑道:“我只知道小郡主叫衛玉陵,何來一個晉王妃,也叫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