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那些人其實不是賊,而是刺客。幸好當時有朝中同僚,到微臣家中做客,跟隨的僕從護衛打退了他們。否則微臣今日,未必有命將此賬冊獻上。”
他彈劾的是戶部和東宮兩大巨頭,要說這刺客,自然只能是太子或者樸珍前派出的咯?
聖上臉色一沉。
“把那賬冊給朕,朕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如此膽大包天,敢行此等悖逆之事!”
沈風斕與軒轅玦對視一眼,彼此都放下了心來。
詹世城正事上倒一點不糊塗,竟然還知道用腐敗的穀物和蟲子,來引起聖上的注意。
再將貪腐之事引出,順理成章,又博得了眾人的眼球。
她的目光朝著對面一掃,太子妃面色忐忑,心急如焚。
而去更衣的太子,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這場漩渦的中心。
女眷的更衣場所中,南青青正處理完走出來。
像她這樣的未嫁白身女子,是沒有身份到含元殿正殿中就座的,只能坐在偏殿。
故而正殿之中發生的風波,她絲毫不知。
誰想一走出來,迎頭便遇見了汪若霏。
奇怪。
她進去之前便看見汪若霏在同人說話,想到上回三月三採花的齟齬,便遠遠避開進來了。
怎麼出來還是遇見了她?
她正想躲避開來,瞧瞧回到偏殿,卻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汪若霏直直地擋在她身前,像是專門等著她似的,目光驕傲而自矜。
南青青只得抬頭,朝她一笑,又福身行禮。
“汪小姐,真巧。”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就算汪若霏記仇上回的事,想來也不會做得太難看吧?
這畢竟還是在宮中。
汪若霏一笑,“真巧啊。”
說著朝著四周一看,見一旁無人,便小聲道:“想不到,連你這樣小門小戶的女兒,也配進宮來為聖上賀壽。”
南青青面上的笑,瞬間僵硬了起來。
上回三月三採花那一事,她便看出來,這個汪家大小姐,並不如旁人所說的那麼大氣。
沒想到她記仇到這種地步。
竟然用這樣惡毒的話來羞辱她。
她不禁氣紅了臉,想到自己出身平凡,的確不及平西侯府門楣高大。
只得耐著性子,朝汪若霏道:“上回在京郊,多有得罪汪小姐之處,還請汪小姐別同我一般見識。”
汪若霏不依不饒。
左右這裡無人,她想怎麼欺負南青青,就怎麼欺負南青青。
“聽說,你和沈側妃要好?”
南青青不解其意,只能敷衍道:“談不上要好,只是見過兩次,說過幾句話。”
汪若霏伸手在木盆裡攪動,這木盆裡頭裝著清水,是給這些女眷淨手用的。
沒想到,她忽然將木盆打翻,自己朝旁邊一躲。
滿滿一盆的水,全都打在南青青的裙角上。
南青青驚呼一聲,連忙朝一旁退去,有宮女聽見動靜,腳步聲朝這邊過來。
汪若霏快步走開,臨走前,還給了她一個奸詐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