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到後來就什麼也聽不到了,似乎是壓低了聲音在密談什麼。
桃夭狐疑道:“這個玉鳳什麼來頭?竟能讓郡主和她說了這麼久的話。”
難道是她有眼不識泰山?
不可能。
一個被攆出晉王府的丫鬟,還能有什麼本事?
沒一會兒,珠簾嘩啦啦地響起,玉鳳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得意地朝桃夭一瞥,掂了掂手上一個厚實的荷包,一看便是裝滿了銀子。
桃夭一驚,心道不好。
衛玉陵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來人,把桃夭拉出去,打三十耳光再攆出府去。”
桃夭瞬間腿軟,愣了好半晌才驚呼道:“郡主饒命,奴婢做錯了什麼?奴婢冤枉啊!”
被丫鬟帶出去的玉鳳朝身後看了一眼,看到她被拖在地上的模樣,莫名痛快。
她玉鳳被沈風斕欺負成這樣,可不代表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踩她一腳!
沈風斕,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玉鳳離開之後,沒一會兒,衛玉陵的院子裡就跑出去一個婆子。
她趁人不備,到二門上找了一個心腹小廝,給了他一錠銀子,又在他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通。
那小廝抬起頭來道:“得嘞,小的這就去給宮裡傳話!”晉王府的三輛馬車出了京城,頭前那輛帶著明黃徽記的馬車,寬敞華麗。
裡頭時不時傳來年輕女子的笑聲,嘰嘰喳喳,鮮活無比。
後頭的一輛馬車裡,沈風斕仰面躺在大引枕上,悠然自得。
她把這群姑娘帶出來之後,就後悔了。
她們實在太興奮了,以至於一路吵吵個不停。
沈風斕不想壞了她們的興致,便讓她們都坐到前頭寬敞的馬車了,讓她自己個兒在後頭清靜清靜。
她讓車伕趕車的速度放忙,便能在馬車中,盡情欣賞郊外的景緻。
後頭這馬車中等大小,裡頭的陳設雖比不上前頭那架華麗,倒也舒適。
她正好可以撩起簾子看外頭的春光,不必擔心叫人看見不雅觀。
旁人便是看見,也只以為她是晉王府的小丫鬟,主子必然坐在前頭的馬車裡。
有多少風光,就要承受多少注目。
她在京中被注目夠了,難得出城,只想安安靜靜地散散心。
遠山疊翠,近有田野,小溪流水涓涓,路旁野花綻放。
馬蹄踢踏,車鈴聲響。
真是無比愜意。
忽然,前頭的馬車發出一陣尖叫之聲。
沈風斕霍然直起身子,車伕急道:“娘娘小心,前頭有刺客!”
說話之時,晉王府的侍衛,已經和刺客纏鬥在了一起。
她這趟出行帶的護衛並不算多,只有七八人,刺客卻有二三十人,個個武功高強。
刺客的主要攻擊物件是前頭那輛馬車,而護衛們,基本都在她這輛馬車附近——
因為護衛們知道,到底她在哪一輛車上。
如此一來,前頭那輛馬車裡的丫鬟們,怕是凶多吉少。
車簾外頭一聲響,陳墨冷靜的聲音傳來。
“娘娘,千萬別出來。”
車伕立馬調轉馬頭,朝著來時的路趕去。
護衛們和刺客纏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