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氏命人把陶氏送來的香燭等物給她看,又吩咐她好生把東西都裝上馬車。
她沒想到自己和沈風斕約著去拜佛,竟然連定國公府那邊都驚動了,還送來這樣多的東西。
東西並不昂貴,其中的心意才貴重。
“婆母,為什麼二舅母這樣疼愛二妹妹親生的女兒也不過如此了。”
小陳氏是定國公府出身,對此略有些瞭解,“國公爺和堂姊兄妹倆感情極好,堂姊去後,國公爺就把對妹妹的感情,都放到斕姐兒身上了。”
“可是國公夫人和大婆母只是妯娌,和二妹妹並沒有血緣關係”
小陳氏向外頭看了一眼,悄悄壓低了聲音,“你不知道吧從前堂姊在時,國公爺曾想讓斕姐兒和軾哥兒定親,他們兩還有一隻玉佩和扳指,是一塊璞玉上雕出來的”
沈風斕,和陳執軾。
試想以當時兩家的關係,這樁婚事自然是兩方都歡喜的。
可惜大陳氏早逝,兩個人都還小,這事就耽擱了下來。
等陳執軾大了該考慮這個問題時,那邊聖上賜婚的旨意也下來了。
說來,那時賜婚的還是寧王,是正妃。
木清華輕輕搖了搖頭。
她出嫁之前,家裡就叮囑過她,關於沈風斕的賜婚千萬別去打聽。
寧王正妃也好,晉王側妃也罷,那都是聖上賜的。
誰也不能對聖上的決議置喙。
初春景色,美如畫卷。
從城門一路西行,入眼是大片大片的油菜花,黃澄澄得晃人的眼。
依稀可見花叢中稀稀落落的少女,摘花賞春,有些嬌羞地擺起香案來。
一路從車簾間隙裡朝外頭看,沈風斕心情悠然,不自覺地輕哼起小曲兒來。
再走遠些,便看見一條小河蜿蜒流淌,河邊圍起了五顏六色的屏風。
一旁三五成群的世家女子,摘花焚香,嬉笑玩鬧,又被家中的老媽媽們提醒著規矩,掩著嘴竊笑吐舌。
這樣熱鬧的場景,讓她不禁想起了長公主府的送春宴。
那已經是去年春天的事了。
短短一年的時間,她從金尊玉貴的太師府嫡小姐,成為晉王的側妃妾室。
從名滿京城的高門貴女,成為旁人非議揣測的物件。
沈風斕三個字,有人愛有人恨,提起來都是諱莫如深的模樣。
好在一雙祥瑞的龍鳳胎出生,所有曾經投在她身上的汙點,似乎都由一場瑞雪洗淨了。
如今春暖花開,一切似乎都不復存在。
念及此,一時感慨良多。
“小姐,南海寺就在前頭啦”
浣葛的聲音有些興奮,沈風斕憋悶了多久,她就也憋悶了多久,如今像是小鳥出籠一樣歡喜。
沈風斕看向浣紗,就連她眼中也透著喜色。
“早知道你們都想出來玩,就該把紅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