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麼。
他低聲道:“別看。”
沈風斕也不想看,可她的目光直直對著那道縫隙,索性閉上了眼睛。
眼睛一閉就更不得了了,房中男女的動靜,近得就像在她耳邊似的。
這種親自觀摩活春宮的感覺,實在叫人羞恥。
忽然,一雙柔軟的唇,貼上了她的唇瓣。
沈風斕一下睜開了眼睛,只看到軒轅玦顛倒世人的容顏,在她眼前放大。
他輕輕閉著眼,長長的睫翼顯得格外溫柔。
那雙唇輾轉在她唇間,沒有分毫狎暱的意味。
只有無盡的深情。
他的手撫摸上她緊繃的背脊,掌心的熱度,一點點化開她的緊張。
在聖駕面前,她尚且鎮定自若。
面對感情的事,卻又變作一個天真少女。
他們兩個都在感情的道路上,一直摸索著。
沈風斕睫翼一顫,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她反手摟住了他的腰,生澀地回應起他的吻。
得到回應的他狂喜,緊緊擁住她纖細的身軀,卻不敢太過用力。
兩人唇舌交纏,頭一回忘卻了報復與試探,忘卻了朝堂上的爭鬥。
他們忘我到不顧周遭淫靡的氣氛,也不顧一牆之隔,寧王結黨的詭計。
這一吻,太過情深。
以至於沈風斕明顯地感受到,他強烈的心跳。
和某種獨特的反應……
總不能是晉王殿下袖中的匕首吧?
軒轅玦自然也感受到了,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
只是屏風空的空間太過狹隘,他的身體緊緊貼在她身上,想離都不開。
沈風斕抬頭一看,這下換做他面紅了。
“抱歉。”
軒轅玦懊惱道,總覺得這個他控制不住的舉動,太過輕浮了些。
沈風斕會不會生氣?
她反倒坦蕩了起來,踮起腳湊近他耳邊,低聲說道。
“殿下,如果你毫無反應,那才應該抱歉。”
她側耳傾聽,隔壁廂房之中靜無人聲。
想必方才他們親吻之時,人已經離開了。
而房中的那一對男女,不知何時已經結束,又回到了床上。
偶爾傳來他們低聲細語,交流方才經驗的聲音。
軒轅玦閉目深呼吸了幾下,很快平復了激動的心情。
他拉著沈風斕的手,輕聲走出了廂房。
而床榻上那兩個人,自始至終都未曾發覺,自己的房間裡進了兩個人。
兩人走到門外迅速遠離現場,只見樓下的舞臺之上,又換了一種舞蹈。
臺上的舞妓穿得極其暴露,手腕和腳踝繫著一串串的金鈴,動作極其誇張。
這就是近來京中歌舞坊中,十分流行的胡舞了。
沈風斕看錢良媛跳過,眼下卻沒了看舞的心情。
她朝身邊人一望,對方正含情脈脈地看著她,一臉溫柔。
“我說。”
軒轅玦趁著路人不注意,在寬大的廣袖之下,拉起了她的手。
“為了慶祝這個好日子,今晚本王可以上床睡嗎?”
沈風斕狡黠一笑,很快地回答他。
“當然可以。”
這下他更加沒有心情看歌舞表演了,直催著她回府去,沈風斕乖乖聽從。
送他們出去的小二,看著這兩人歡歡喜喜地離開,一頭霧水。
兩個大男人一起來翠袖搖,不點姑娘,也沒看什麼表演。
倒是一起去方便,去了小半個時辰。
緊接著就歡歡喜喜地出門去了,這副情景,委實令人浮想聯翩。
再想到那二人面容絕世,身姿頎長的那個充滿男人味,矮一些的那個陰柔嬌秀……
他不禁嘖嘖了兩聲。
一個玩兔子的帶著兔子,跑來他們翠袖搖玩?
這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晚間,天斕居。
寢室中點著兩盞燈燭,幽幽的燭光,照得一切都溫柔了起來。
一張寬大的千工床,沈風斕穿著素白寢衣,披著一頭青絲,半坐在床上。
軒轅玦洗漱過後走近,只見隔著若隱若現的紅綃紗帳,她巧笑倩兮。
那一笑,將他的心都笑化了。
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歡喜,輕輕掀開帳簾,神情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