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陶氏等人,又不敢出言責怪。
見她們親親熱熱、你來我往地說話,完全沒有自己插嘴的餘地,一個個都有些窘迫。
從屋子正中縮到了角落,再從角落慢慢退出了屋子……
“江夫人。”
沈風斕及時看向這群灰頭土臉的人,“夫人請留步。”
一個地方官員的女眷,到京城特特來太師府一遭,若說沒有所求,誰信呢?
不如替她引見一番,不枉她方才替自己說了幾句公道話。
一面又道:“浣紗,將咱們王府帶來的貢茶取了奉上,給諸位夫人嚐嚐。”
柳姨娘幾個正往外走,聽了差點沒吐血。
她們幾個坐在那裡的時候,就隨便上了幾杯府裡待客的茶。
等她們一走,這邊就上貢茶了!
柳姨娘氣得鼻歪,只有沈風翎頻頻回頭,似乎在盼望著什麼。
這般一步三回頭,重複了好幾遍,她終於失望。
在那些高門貴婦眼中,只有沈風斕是沈府的小姐,她沈風翎就不是了嗎?
沒有一個人看見她,沒有一個人和她說句客氣話。
更別提什麼親熱的話了。
她終於不再回頭,陰沉著臉,咬著牙向外頭走去。
只要有沈風斕在,她就永遠出不了頭!
江夫人有些受寵若驚,上去與眾位夫人通了名姓,“妾身槐氏,乃滄州知府江呈之妻。夫君入京述職,因與沈府大公子有舊,特來恭賀。”
原來是沈風樓在滄州任職的上級,滄州知府的夫人。
鎮南侯夫人訊息靈通,機敏地反應了過來,“沈大公子先前外放滄縣,與你夫君份屬同僚,這原是親厚的關係。”
“是啊。沈大公子為人溫和謙厚,為官中正為民,甚有乃父家風,深受滄縣百姓愛戴。”
以沈風樓為切入點,眾人像是開啟了話匣子,溢美之詞連綿不絕。
連帶著沈風斕也被提起來,被她們誇獎得面上泛紅。
然後就誇沈太師家學淵源,再誇誇早已逝世的陳氏,再然後又順帶著誇到了陶氏的定國公府,教女有方……
陶氏就謙虛道:“哪裡哪裡,文清伯夫人才是教子有方,你家那位二公子年紀輕輕,就中了進士。”
文清伯夫人同樣謙虛,“哪裡,撫遠將軍家的大公子才叫厲害,十六歲上戰場,十八歲萬軍陣中取了敵將首級……”
沈風斕嘴角噙著無可挑剔的笑容,靜靜地聽她們說話,時不時附和一二。
“是啊,是啊。”
“文清伯夫人太謙虛了!”
“撫遠將軍夫人太謙虛了!”
“鎮南侯夫人太謙虛了!”
……
這一番談話下來,她算是領會了,高門貴婦之間的談話藝術。
這一撥夫人們都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子女輩正是二十上下的年紀。
這個年紀是建功立業的開始,也是談婚論嫁最適宜的年紀。
所以這些夫人們,都希望自家的子女被誇讚,滿足她們作為母親的尊榮,也好找一門相配的親事。
深宅大院裡的女人多半是人精,想讓別人誇獎你的子女,自然要先對別人家的孩子進行誇讚。
這樣你來我往地誇獎,既能使談話融洽,又能使大家的心願都被滿足。
真是高明。
沈風斕表示已經學到了這個知識點,她挪了挪身子,“諸位夫人,想必吉時快到了,我陪諸位到前廳觀禮罷?”
說著便要下床。
那些夫人們聊得已差不多了,見沈風斕無礙,正好一行人同去前廳。
“浣紗,莫忘了帶上,我給小姨母的賀禮。”
她一手撫在腹上,另一手攙著陶氏,慢慢地走出了桐醴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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