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小姐還時常做這般俏皮的舉動。
想著想著,她不禁紅了眼眶。
“小姐想吃什麼?灶上什麼都備著,我這就……”
她哽咽了一下,“這就讓她們端上來。”
沈風斕說過,不喜歡她們動不動就哭。
她就是心裡再難受,也不敢真的落下淚來。
男子沉厚有力的腳步聲靠近。
珠簾嘩啦啦一掀,軒轅玦從門外走進來,“醒了?”
她竟然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蕭太醫說得驚世駭俗,沒想到是真的。你睡了一覺,果然面色好多了。”
沈風斕又躺了回去,“殿下不說還不覺得,這會子後腰疼得厲害。”
還是躺著腰上舒服些。
“殺手內勁深厚,只攻擊了你的後腰,痛是難免的。蕭太醫隔三個時辰會給你施一次針,不會痛太久。”
沈風斕漸漸回憶起來,昨夜軒轅玦對她招手,她正想出言提醒他,見他臉色一變。
她心道不好,還未來得及躲閃,後腰一股熱力就衝了進來……
這是一股極其野蠻的勁道,與之相比,沈風斕自身的力氣,猶如蚍蜉撼大樹。
自保?
談何容易。
她記得自己,是肚子朝下摔到了地上……
可她能清楚地感知到,孩子還在她的肚子裡。
軒轅玦把蕭太醫那一番話,言簡意賅地轉述給她。
“什麼?雙生胎?”
一個孩子她都怕照顧不好,怎麼會有兩個呢?
他冷聲道:“你好像不高興?”
沈風斕:“……”
她當然不高興。
如果軒轅玦知道她曾經想把孩子打掉,就能理解她為什麼不高興了。
孩子對於她而言,是負擔。
她一個身在異世漂若浮萍之人,拿什麼來保證一個孩子的一生?
何況現在是兩個孩子。
她壓力很大。
晉王殿下不會理解這種壓力,他身為皇子,孩子是越多越好。
就算生出一個蹴鞠隊,他也能養得起。
而且子嗣越多,奪嫡的勝算就更大。
沈風斕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要讓他知道自己想弄死他的孩子,晉王殿下可能會當場暴走。
她岔開了話頭,“殿下的傷怎麼樣了?”
“不妨事。”
頭也沒抬,他示意浣紗把端來的清粥,放在松花木的矮几上。
他右臂受傷用不上力,只用左手拿著銀勺,一圈一圈地滑動清粥,讓粥儘快涼下來。
那碗清粥冒出誘人的香氣,隨著熱氣一同蒸發到空氣中,香甜柔軟……
“咕。”
沈風斕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
“張嘴。”
冷著臉的軒轅玦,舀起一勺清粥,送到了她的嘴邊。
他他他……他要喂自己?
沈風斕瞠目結舌,看著他的俊容。
有些不悅,卻很認真。
那勺雪白的清粥,散發出溫暖的香氣,不斷地誘惑她的鼻尖……
她最終放棄了抵抗。
唇瓣輕啟,她微微張開了嘴。
“肉鬆再多一點。”
清粥溫度正好,既不會燙到無法下嚥,也不至於涼得失了香氣。
只是淡而無味,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又嚐到一絲難得的鹹鮮。
他倒是細心,先用銀勺挑了一點肉鬆在底下,吃起來不至於半點味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