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楚夫人的心思,奈何一直都未能如願。這會兒,見楚夫人連個招呼都沒打,就這麼進來,鄭漣突地莫名有一種不安。
楚夫人說到底是府邸的奴才,王爺縱然給她再大的臉面,她也沒可能這麼目中無人。
“放肆!誰讓你們進來的?”
直到瞧見楚夫人身側那嬤嬤手中拿著的青瓷酒杯,她才終於兩腿一軟,“不會的,王爺不會這麼狠心的……”
楚夫人睨她一眼:“側妃,您該不會還痴心妄想有入宮的那一日吧。”
話音剛落,鄭漣頓時怒不可歇:“賤、婢!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許氏那賤人授意的!她這般忌憚我,還不是怕我有朝一日承寵,威脅到她!”
“我告訴你們!京城上下都知道我是王爺的側妃,你們若敢對我做什麼,王爺不會放過你們的!”
鄭漣的聲音可謂是歇斯底里,只可惜,沒誰有這個耐心陪她繼續鬧下去。
楚夫人一聲嗤笑,“鄭氏,你錯了,就你這麼個玩意兒,對王妃來說,不過是府邸多擺了個物件兒罷了。又豈會在你身上費心思,髒了自己的手。”
“這一切,都是王爺的意思。”
說罷,再不給她任何猶豫的時間,就把毒、酒呈了上前。
一旁,如月見狀,嚇得直接就往門外跑去,只可惜,她哪裡是那幾個嬤嬤的對手,直接拽了她的頭髮,就灌了毒、酒下去。
鄭漣自知自己根本逃不過,也不想和如月一般,臨死之前還落得這般狼狽,雖心裡不甘,最終還是拿了酒杯,喝了下去。
不過半個時辰,便有訊息傳出,鄭側妃自戕了。
這件事對外人來說,可能沒有絲毫的意外。可對於許姝,她是知道鄭漣的性子的,鄭家的事情已過去有幾日了,鄭漣若想不開尋了短見,也不會拖到現在。
何況,鄭漣恨毒了她,就她這般,該忍辱負重,日後和她分個高下的。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尋死?
琥珀對這樣的結果倒是喜聞樂見,“主子,您又何須為了鄭氏傷神。您難道還想日後她再礙您的眼。”
聞言,許姝懶懶的往金絲大引枕上一靠,聽不出喜怒道:“沒有她在,終歸也會有別人。後宮佳麗三千,你難道想讓我背個善妒的罵名。”
聽著像是嬉笑之言,可卻讓琥珀心裡猛地一咯噔,正猶豫著該怎麼應答呢,卻聽門口一聲輕笑,王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你們都退下吧。”
“是。”琥珀微微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想到方才的話約莫已經被他聽了去,許姝心下不由有些煩躁。
雖也不是什麼需要傷神的事情,可她還是覺得有些微微不爽。
直到傅祈鈺慢慢走近,寵溺的摸摸她的頭:“傻丫頭,不會有別人的。”
傅祈鈺說的情真意切,許姝卻聽得心裡猛地一顫。
不會有別人?
怎麼可能?
歷來帝王后宮佳麗三千,怎麼可能有人獨佔後宮。即便重生一世,她也從未在這上面為難自己。
傅祈鈺見她失神,不由微微勾了勾唇角,“怎麼?不信本王?”
許姝當然不是不信他,她只是不信帝王之心。
見她不回答,傅祈鈺笑著坐下來,捏捏她的臉頰:“高寧大長公主殿下可告訴過你,當初她點頭應了這門婚事,只因本王對天起誓,這輩子,子嗣只由你許氏所出。”
聞言,許姝心裡猛地一驚。外祖母的性子她該是知道的,恨不得一輩子把她庇護在羽翼之下,當初雖傅祈鈺御前請旨給了外祖母個措手不及,可外祖母畢竟是大曜國最尊貴的大長公主殿下,若她有心毀了這門婚約,總可以找到法子的。明的不行,暗的來。
只是她怎麼都沒想到,外祖母和傅祈鈺之間還有這門一樁事兒。外祖母是愛她至深,才逼傅祈鈺給了這允諾。
想到這些,她眼裡已經滿是淚水。
傅祈鈺輕輕替她擦去淚水,緩聲又道:“這下,你可信本王了?”
被他直勾勾的盯著,許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嘟囔出一句:“那要是這輩子我沒這個福分呢?”
傅祈鈺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麼,就如傅姜氏一般,早年最大的心願就是能給老爺子生下個哥兒,卻一直都未能如願。
“不會有這個萬一的,若真有,那便從宗親過繼一個。”
許姝是真的沒想到,傅祈鈺會說說出這番話來。
不管未來他還會不會記住今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