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怎麼樣,她該心裡最有數。如此,我們不妨好好利用她一番。”
桂嬤嬤緩聲道:“這蕙嬪行事向來小心謹慎,這個時候,怕是更不想讓人知道和慈寧宮走近。”
鄭太后倒也沒動怒:“無礙,哀家也覺得這事兒還是遮掩一些的好。否則,反倒惹皇帝猜忌。”
“這麼吧,瞅著時間,你暗中差人告訴陳氏,皇太孫既肯如此親近她,那這便是她的造化。只要她能為哀家所用,等皇太孫登基之後,哀家會給她道恩旨。想來她年紀輕輕,定不想這麼白白的就殉了葬。”
桂嬤嬤卻是有些不解:“娘娘,若聖上真的去了,皇太孫登基,我們何須留著這許氏。這人可是野心大的很,看著不是個安分的。”
“瞧你,眼光短淺了吧。哀家垂簾聽政,那自然有些事情,需要借別人的手來做,以便堵住天下這悠悠眾口。”
“再說了,她是皇帝的寵妃,等皇帝一去,宮裡諸位妃嬪,往庵堂的往庵堂,殉葬的殉葬,內廷到時候可不冷清了。留著許氏,能陪哀家說說話,倒也不錯。”
桂嬤嬤:“娘娘的意思,那淑貴妃豈能真的輕而易舉的殉葬?”
鄭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那便由不得她了。到時候,她沒得選的。”
翊坤宮
淑貴妃這些日子輾轉反側,尤其今晨得到聖上尿血的訊息,她終於確信,自己不能再留在京城了。
“娘娘,您是說我們往西南去?可這談何容易?”
楊嬤嬤也是神經緊繃,聖上這些年沉溺丹藥,加之最近幾乎日日臨幸那蕙嬪,瞧著確實是憔悴了些。可她怎麼都沒想到,會到尿血的地步。
想到先帝駕崩那年,多少妃嬪被逼著殉葬,她心裡就怕的很。太后娘娘視主子為眼中釘肉中刺,怕是等皇上一走,會直接逼著主子殉葬。
可往西南去,別的不說,就這內廷,就不容易出去。
多少雙眼睛盯著娘娘。
還有溫國公府那麼多人,若娘娘出逃了,他們怕都活不成了。
“怕什麼?現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只要爹爹哥哥他們離開京城,其他人,也是死得其所。溫家養他們這些年,如今他們派上用場了,那是他們的造化。”
淑貴妃想到了大哥平日裡常請的戲班子,聽聞裡面有人會易容術,如此,她出宮這事兒,又有什麼難的。
楊嬤嬤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娘娘,這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一走,除非三殿下真的成事,否則您再也回不來京城了。”
淑貴妃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若不來一招破釜沉舟,即便能留的一條命,又有何用。有太后在,等待本宮的,只有難堪和羞辱。與其這樣,倒不如豁出去,拼死一搏。”
說完,她看了楊嬤嬤一眼,一字一頓道:“嬤嬤莫要慌亂,該怎麼辦,本宮都會交代下去的。只是苦了嬤嬤,不能陪本宮南下。”
“那代替本宮之人,得由本宮信得過的人看著,而嬤嬤,是本宮最信任的人,唯有交給嬤嬤,本宮方可安心。”
楊嬤嬤猛的抬眸,半晌,她噗通磕了一個響頭,“老奴侍奉娘娘多年,莫說為娘娘做這事兒,就是直接要了老奴的命,老奴也不會有一絲猶豫。”
“只娘娘這些年一直由老奴貼身侍奉,娘娘一路上可得照顧好自己。”
☆、第144章 膽識
連老天爺都和自己作對; 鄭漣真的委屈極了。要說這個同樣有人替她憂心; 那便是傅姜氏母女了。
這自打清溪郡主嫁進門來; 傅姜氏處處受掣肘; 說來真的氣的很; 那日敬茶風波之後,其實郡主並未為難她; 也沒刻意給她沒臉; 可這種完全把她當做透明人的做法,才讓她心更加惴惴不安。
而這個時候,她最需要同盟的。不說別的,鄭氏畢竟是鄭國公府出來的姑娘,又是王爺的側妃,這嫁進門來,日日往她這裡晨昏定省; 她也不至於再繼續這麼灰頭灰臉的了。鄭家宮裡可是還有位太后娘娘在,就憑著這個,府邸上下的人也該掂量掂量自個兒,到底該如何尊她; 敬她。
可傅姜氏怎麼都沒想到,這節骨眼兒上,宮裡的太妃娘娘竟然去了。死就死了吧; 聖上還特意下旨,一年之內任何人家不得婚嫁。
這都什麼事兒啊。她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鄭氏早點兒進門,這樣; 她起碼還有個盟友,共同對外。
從最初的連連嘆息,到後來的不甘心,傅姜氏一把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字一頓對著女兒傅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