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氣。
有聽到這個討厭的名字,許蕙嘴角的笑容突地一僵,只見她漫不經心的轉了轉手腕上的羊脂玉鐲子,這鐲子,白若凝脂,記得之前她看到過許姝也有這麼一個類似的。當時,她羨慕極了。可現在,她手上這個,只會比她那個更通透,更珍貴。
想到這些,她微微勾勾唇角:“送,當然得送了,不僅得送,還得送最好的。”
“我要讓她知道,我已經不是當初的許蕙,不是當初那個戰戰兢兢,自怨自艾庶出的許家四姑娘了。我是聖上最寵愛的妃子,日後,只會更顯赫。”
“她之前瞧不起我,我就讓她看看,誰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
知道自家主子的心結,碧珠多少也有些感慨,“主子,您說的對,這次就讓她看看,您已經今非昔比了。”
可這些,對於許蕙來說,怎麼可能就夠了。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些年的屈辱,這些年的卑微。
尤其想起逝去的姨娘,她心裡更是恨得咬牙切齒。自打姨娘去世,她已經有許久未夢到過姨娘了。她知道姨娘在怪她,可這一切,她難道就真的忍心,真的甘心嗎?
都是被逼的,若不是有許姝,她何以被逼到那般進退兩難的境地,有她這個尊貴的郡主在,她只會是身份卑賤,不受人待見的許家二房庶出的姑娘。
“主子,您何須再想那些往事呢?姨娘未必就不知道您做了什麼,可她還是甘願赴死,她不會怪您的。這一切都是命。”
話音剛落,許蕙一把甩掉身側小案桌的茶杯,憤憤道:“什麼叫做這一切是命,我就偏偏不信這個命。若我早早就信命了,怎麼會有如今的恩寵,怎麼可能有今日?”
“所以,永遠都不要和我說這句話。我不甘心。”
碧珠噗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