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回答道:“臣等贊同晏大人的看法,認為能解鳴沙堡之圍,解救錢惟演錢大人的非江舟江大人莫屬。”
小皇帝心中叫道,二哥。這麼多文武大臣一起保薦你。你總該出來表示一下了吧?來個感謝眾同僚保薦,感謝聖上信任。謝主隆恩之類的話語吧?
江逐流卻站在那裡不肯言語,對小皇帝趙禎的期待的目光視若未見。也好像沒有聽到滿朝文武保薦他率兵出征的話語。
嗯!咳咳!小皇帝趙禎決定開口說話了,他不能任江老二就這麼裝聾作啞下去。
“殿中丞江舟。你為什麼不說話?”
見小皇帝指名道姓地問到自己頭上,江逐流總不能再裝聾作啞了。他邁前一步躬身說道:“啟稟陛下,臣不敢開口。”
“咿。江舟,你為何不敢開口啊?”小皇帝奇怪地問道。
江逐流說道:“臣害怕一開口會影響前方將士地士氣、擾亂朝廷征討党項的決心、為達到某種卑鄙的個人目的而不惜蠱惑聖聽,用意險惡,其心可誅!”
聽到江逐流的話,呂夷簡深深後悔當日他的孟浪舉動。他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啊。僅僅因為錢惟演和他都是太后黨中人,就開始護著錢惟演,對江逐流進行攻訐,現在倒好,江逐流過來算賬來了。
呂夷簡連忙轉過身來對江逐流拜倒在地:“江大人,老夫當日是一時糊塗,所以說出一些胡言亂語,得罪了江大人。老夫現在向你賠罪,請江大人看在老夫年老體衰地份上,不要和老夫計較了!”
呂夷簡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江逐流還能怎麼計較,他連忙上前把呂夷簡攙扶起來,對呂夷簡說道:“呂大人,快快請起。當日之事過去就算了,希望以後呂大人談起朝中之事,能保持一顆公
為好!”
呂夷簡連叫慚愧,口中說道:“老夫知道,老夫知道。”
小皇帝趙禎在上面哈哈一笑,說道:“江大人,呂大人,如此甚好,你們能拋棄個人恩怨,團結一心,朕何愁党項不滅?”
感慨了一通,小皇帝趙禎又說道:“江大人,你現在可以說話了吧?對於滿朝文武大臣舉薦你率兵去解鳴沙堡之圍,你是如何看地?”
江逐流搖了搖頭,躬身道:“皇上,這等重任還是另覓能臣猛將吧,臣江舟資歷淺薄,能力低微,怕是不能勝任。”
小皇帝趙禎說道:“笑話!能以五千殘兵破党項大軍十萬的人如果還能力低微、資歷淺薄,不能率兵出征地的話,恐怕天下已經沒有人敢說自己可以率領大軍出征。”
江逐流還欲說話。小皇帝趙禎就說道:“江大人,你別再推辭,朕意已決。這就回去稟明太后,即日讓你帶兵出征。”
江逐流連忙躬身道:“陛下,且慢,臣真地不能率兵出征。臣已經和崔家小姐定了婚事,兩個月後的黃道吉日就要迎娶崔家小姐進門。現在臣如果要率兵出征,可不是兩三個月就能返回來地。
”
小皇帝趙禎倒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處事情,他沉吟著想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范仲淹那邊奏道:“江大人,你真是糊塗。豈能因為家事而誤國家大事焉?你和崔家小姐之婚事,不過涉及到兩個家庭,實際上隻影響到你和她兩個人。可是鳴沙堡卻困著大宋一萬多軍隊。這之間孰輕孰重江大人可曾分得清楚?”
江逐流心中說道,我早就分清楚了。什麼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說白了就是先主子之憂而憂,後主子之樂而樂。我即使出去拼死拼活,最後能落下個什麼?太后不喜歡,一句話就可以抹殺我全部功勞,還不如安心地待在京城,做我的太平官,當我的富家翁為好。
范仲淹繼續道:“況且鳴沙堡若敗,党項軍隊必如後顧之憂,一定會竭盡全力和契丹人交鋒。契丹現在就小處下風,若是党項軍隊全部調集過去,恐怕契丹也會落敗。契丹人一敗,党項人必然會揮師東進,威脅我大宋朝廷。到那時若是再想找目前這種和契丹南北夾擊党項地有利形勢,怕是不會再有了。江大人,若是你現在不率兵出征,等你將來想率兵出征的時候,怕也沒有什麼機會了吧?”
江逐流依舊不語。
范仲淹又轉身對小皇帝趙禎奏道:“陛下,雖然說國事重過家事,但是婚姻之事也是人生頭等大事,若是江舟就這樣放下婚事,率兵征討党項,對崔家小姐也不太公平。所以臣建議陛下能給崔家小姐一些補償,以寬江舟江大人之心。”
小皇帝趙禎想了一下,說道:“範大人之言甚有道理,我會稟明太后,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