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嗎?
李元昊點了點頭道:“一切單憑江先生的吩咐。”
若是新華書店系統的員工擾亂了一絲經濟發展正常發展的規律,李元昊又如何肯這般大方,把整個新華書店的指揮權都交給安徽桐城的故居中,藉此休養生息。
————
江逐流剛進得城門,就看見張震迎上前來。江逐流搶上前兩步,伸手握住張震的手,口中叫道:“師父!”
千言萬語,似在被這兩個字傳遞過去。
張震拍了拍江逐流的手道:“徒兒,你怎麼會到這裡?”
江逐流回頭,看著班谷渾等人好奇地注視著自己,遂對張震說道:“師父,一言難盡。這中間曲折頗多,等過了眼下,徒兒再單獨向你稟告。”
張震點了點頭,道:“好。先進來再說!”
夜哥翰那邊也迎了上來,朗聲說道:“敢問這位可是江舟江大人?”
江逐流鬆開張震的手,拱手對夜哥翰說道:“正是江舟!”心中卻暗自感到奇怪,夜哥翰身為回鶻大將。不去慰問班谷渾等回鶻族人,卻來向他這個不相干的宋人套近乎,難道說崇洋媚外,古就有之?
夜哥翰畢恭畢敬道:“江大人,方才在下多有得罪,萬望江大人海淋!”緊接著解釋道:“眼下時局危險,稍有不慎,都可能給党項人以可乘之機,所以在下方才過於謹慎,江大人萬勿見怪!”
對夜哥翰來說。班谷渾等人雖然都是回鶻人同宗同族,但是班谷渾等人無論喜怒哀樂都無關乎甘州回鶻的生死存亡。江逐流雖然是大宋人氏,但是卻是大宋朝廷命官。他地一舉一動很有可能會影響大宋朝廷的決策,關於甘州回鶻的生死存亡,所以夜哥翰不得不小心對之。
一行人進了甘州城。此時天色已經黑透,按照現代時間,正是深夜十一點左右。在江逐流的內心來說最佳辦法莫若和師父張震簡單交流一下。然後找個地方呼呼大睡一覺。至於其他事情,等明日酒醒了再詳細交流不遲。
可是夜哥翰怎麼會給江逐流這個機會啊?且不說甘州回鶻國可汗王寶國夜落隔是否會覺得怠慢大宋天朝地貴賓,單單就江逐流方才夜闖党項大營創造的輝煌戰績來講。甘州可汗王也不會就這樣任由江逐流就這樣倒頭去睡的。
一行人遂來到甘州王宮的外圍。只見一個頭戴月牙王冠,身穿紫色長袍,一頭金色長髮的面色白皙而有陰柔的三十多歲的男子率領一眾回鶻文武大臣站立在王宮之外。
張震低聲對江逐流說道:“舟兒,前面那個面色陰柔的男子就是甘州回鶻可汗王寶國夜落隔。”
江逐流點了點頭,扭頭低聲對班谷渾等回鶻人囑咐一遍。
原來,當夜哥翰知道江逐流是張震的徒弟,並且是大宋朝廷的命官時,立刻悄悄派遣士兵跑回可汗王地王宮,向可汗王寶國夜落隔稟告此事。甘州回鶻可汗王寶國夜落隔聞聽訊息不由得喜出望外。大宋使臣終於來到甘州城外,說明大宋派出救援甘州回鶻的軍隊應該亦快到達甘州了,只要大宋軍隊一到,何愁西平王子李元昊不撤退黨項大軍呢?
甘州回鶻可汗王寶國夜落隔遂立刻通知各路文武官員,趕到王宮,畢恭畢敬地守候在路旁,等候大宋天朝的使臣江逐流到達王宮之外。
“甘州回鶻可汗上寶國夜落隔,恭迎大宋天朝天使!”
見江逐流趕了過來,寶國夜落隔如何能不知道呢?他馬上率領甘州回鶻眾多文武官員向江逐流施禮。
江逐流微微一怔,目光望向師父張震。在江逐流來說,他實在是沒有想到,甘州回鶻可汗王寶國夜落隔竟然會屈尊降陛前來恭迎於他。雖然說大宋乃是天朝之邦,甘州回鶻乃西域小國,但是寶國夜落隔畢竟是一國之主,是甘州回鶻地可汗王。江逐流不過是大宋朝廷的六品小吏,一個不起眼的芝麻小官而已。再論起雙方的關係,江逐流是大宋皇帝趙禎的聖旨出使興州西平王府,和甘州回鶻可汗王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是現在,甘州回鶻可汗王寶國夜落隔竟然會以如此盛大地禮節來迎接他,不能不說是一場異數。
張震見了這個陣勢,不由得對江逐流苦笑幾聲。說實話,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實在是沒有想到,堂堂的一個甘州回鶻可汗王,竟然會卑躬屈膝至此。他在甘州城時間長達到六個月,前後幫助甘州城抵禦無數次党項鐵騎地進攻,挫敗了多少次李元昊的陰謀,甘州回鶻的可汗王寶國夜落隔最多不過稱呼他為一聲先生,從來沒有對他有過如此盛大規模的迎接。現在,自己的徒兒江逐流不過剛剛抵達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