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聲粼粼,在數百軍弈的目送中,國師府地車隊穿過城門。向西而去。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城內方向傳來,嵬名鏹心道,什麼人也一大早出城?扭頭望去,卻見兩匹戰馬疾馳而來,隨著距離逐漸縮近,嵬名鏹終於看清,左邊戰馬上矮壯騎士正是天狼軍統領李元江,在李元江右邊,卻是一個一身漢人打扮的中年儒生。
李元江和那中年儒生轉眼就到了嵬名鏹地面前。
嵬名鏹上前一步,躬身稟道:“李將軍……
李元江一下子打斷嵬名鏹的話,道:“嵬名鏹,國師阿布杜的車隊呢?俺聽人稟告,他一早就向西城門行來了!”
嵬名鏹心中一緊,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下錯誤了,連忙道:“李將軍,國師府的車隊剛剛離城而去。”
李元江面色一下冷了下來,道:“走了多久?”
嵬名鏹道:“剛剛夠燒開一鍋磚茶。”
李元江扭頭看了看中年儒生,急聲道:“徐先生,我們該怎麼辦?”
中年儒生沉吟一下,道:“李將軍,先彆著急,讓我先問嵬名將軍幾個聞聲。”
李元江點了點頭,對嵬名鏹說道:“嵬名鏹,這位是剛剛被王爺任命為西平王府儒術教習的徐敏宗徐先生,你一定要詳詳細細地回答徐先生地問題,先生問什麼你回答什麼,不得隱瞞!”
嵬名鏹連聲稱是!
在徐敏宗不疾不徐地問話中,嵬名鏹把國師阿布杜率領車隊到達城門後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儘可能詳細地敘述一遍。可是徐敏宗好像是怕嵬名鏹不夠詳細似的,有地時候會打斷嵬名鏹的話,對某一個細節反覆詢問,直到他感到滿意了,才會點點頭,示意嵬名鏹繼續往下講去。
其中徐敏宗詢問最為詳細的就是嵬名鏹檢查第一輛車的情況,尤其是嵬名鏹在剛登上車,開啟車廂門簾看到裡面究竟是什麼情形,徐敏宗問得詳細地無以復加,很多細節嵬名鏹都忘記了,經過徐敏宗問話的反覆提示,嵬名鏹這才想起來,果然是如此。
詢問完畢後,徐敏宗對李元江說道:“李將軍,徐某雖然不敢說國師阿布杜大人一定有嫌疑,但是國師府車隊的第一輛華車一定有古怪,我們還是追上去盤查一下才可放心!”
李元江對徐敏宗言聽計從,聽了徐敏宗的話,立刻點頭道:“就依徐先生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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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李元江對嵬名鏹喝了一聲:“嵬名鏹,立刻率領麾下天狼軍騎士,隨本將軍前去追趕國師阿布杜的車隊!”
嵬名鏹先應了一聲,然後又看了看城門,道:“李將軍,若是小人跟你前去,這城門出的盤查該由何人來做?”
徐敏宗不耐煩地插了一句:“嵬名將軍,難道你就不會暫時關閉城門嗎?等你回來後,再開啟城門,任人們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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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府地車隊行出興州城五里多路的時候,江逐流在夾層裡面敲擊了幾聲,阿布杜的兩個女兒聽到訊號,連忙起身,掀起座位下的隔板,江逐流的笑臉赫然顯現。
阿布杜的兩個女兒就是方才在第一輛華車內換衣服的兩個金髮女子,當時大管家趁沒人注意,到車廂碰向國師大人的兩位千金交代了兩句,讓她們一定要想辦法,不能讓嵬名鏹到車廂內搜查。阿布杜的兩個女兒就想出了一個佯裝換衣服的主意,果然讓嵬名鏹吃了一個啞巴虧。
“江大人,你有什麼事情?”阿布杜的兩個女兒問道。
“方才多謝兩位姑娘了!”江逐流先笑著道謝,然後又道:“兩位姑娘,還麻煩你們把國師大人請過來。”
阿布杜的兩個女兒把阿布杜喊了過來。
江逐流見了阿布杜,立刻說道:“國師大人,請趕快把第二輛華車和第一輛華車的位置互相交換,並且讓尊貴的國師婦人和尊貴的國師小姐互換車輛。”
阿布杜立刻明白江逐流的意思,他微笑道:“江大人,有這個必要嗎?太過小心了吧?”
江逐流搖了搖頭,道:“國師大人,小心駛得萬年船,凡是小心絕無大錯!”
阿布杜點了點頭,退出車廂。然後一揮手,龐大的車隊立刻停了下來,阿布杜的兩個女兒也從第一輛車廂中下來,到了第二輛車廂中去。同時阿布杜的夫人也領著阿布杜兩個兒子從第二輛車廂中下來,換坐到第一輛車廂中。然後第二輛車往前趕,取代了第一輛車的位置。
一切佈置好之後,阿布杜一揮手,龐大的車隊又開始緩緩前行,在外人眼中,這龐大的車隊和剛離開興州城一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