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圍著驛館,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江逐流問道:“賢弟,驛館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可知曉?”
狄青搖頭道:“大哥,小弟昨天不放心把大哥一人留在飛仙樓,昨天就守在飛仙樓外,並沒有回驛館。發生什麼事情小弟亦是不知道。”
江逐流和狄青兩人來到近處,卻發現一個人赤精著身體被吊在驛館高高的門樑上,兩個契丹士兵拿著皮鞭不停地抽打著,這人口中不斷著發出哀嚎聲,上體已經被抽打的血肉模糊。驛館門外圍著都是党項人,個個都露出義憤填膺的神色,偏有不敢上前。
狄青目光敏銳,已經看出被吊之人正是驛館的館長。他心下奇怪,“大哥,契丹人怎麼會把驛館館長吊起來抽打?”,,江逐流微微一笑,道:“想必是因為房間內的竊聽裝置吧,沒有想到耶律良外表清秀文弱,行事卻如此剛猛!”
狄青微微一愣,道:“大哥怎麼知道。”
江逐流正要回答,忽然聽到一陣急促馬蹄聲,扭身一看,正是李元江。
李元江疾馳到驛館門口,翻身下馬,正好看到位於人群之外的江逐流,李元江不由得面露尷尬,拱手對江逐流說道:“江大人,狄將軍,這件事情容元江回頭再向你們解釋,現在元江要先去見遼國使臣耶律大人。”
江逐流故作不解道:“什麼事情?李將軍欲向本官解釋什麼事情?”
“原來江大人還不知道啊。”李元江抱拳道:“請江大人給元江一些功夫,等元江見過耶律大人之後再來想江大人解釋。”
不待江逐流說話,李元江就匆匆地向裡面走去。
圍觀的党項人早就聽到馬蹄聲,知道是李元江過來,已經左右分開,為他讓出了一條道路。
驛館館長正在門樑上哀嚎,見到李元江過來,立刻如同見了救星一般,高聲喝道:“李將軍。快快救救小人!”
李元江快步來到驛館地門前,對兩個契丹軍士拱手說道:“兩位軍哥,能不能先把驛館長放下來呢?”
契丹軍士手中的皮鞭絲毫沒有受李元江話的影響,依舊重重地抽打在驛館館長地身上。血花飛濺中,是驛館館長一陣陣殺豬般的哀嚎。
左首那位高大的契丹軍士乜斜著眼睛望著李元江道:“你是何人?”
李元江心中怒氣升騰,臉上卻陪著笑臉說道:“本官乃西平王麾下天狼將李元江。”
那契丹軍士搖頭道:“要讓讓我等二人停下皮鞭,放下這老狗,除非是耶律大人發話。否則,別說是你一個西平王下面一個天什麼狼將,即使是西青王李德明過來,我等依舊不會放了這老狗的!”
李元江面色發白,雙拳緊攥,渾身骨骼發出咯咯吱吱地微響。小小地兩隻契丹狗就敢如此對待他。李元江恨不能衝上前去,一拳一個,將兩個契丹狗砸成肉糜。偏偏西青王李德明有命在先。讓李元江不能輕舉妄動。目前正是党項人最關鍵的時刻,千萬不能被怒火矇蔽了心智,衝動之下為党項人樹下強敵。宋人有話,小不忍則亂大謀,忍了!
“呵呵。請問耶律大人在什麼地方?”李元江抱拳賠笑道。
這時,驛館內傳來一個聲音,“什麼人要找本官?”
耶律良邁步從驛館內走了出來。
“耶律大人。耶律大人!”李元江滿臉堆笑地上前拉著耶律良的手道:“驛館館長做了什麼事情,惹大人憤怒如斯,要如此懲罰與他?”
耶律良面色一沉,喝道:“來人,把東西呈給李將軍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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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從驛館裡出來兩名契丹軍士,手中各提著一隻粗大地床腿,來到李元江面前,哐噹一聲扔到地面上。
耶律良指著地上的床腿道:“李將軍,此事你如何解釋?”
李元江心中一沉。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這一步,契丹人竟然發現了房間內設定的傳聲裝置。
“耶律大人,這是何物?”李元江裝著糊塗,眼下這種情況,不裝糊塗又能如何?除非是想和遼國決裂。
“何物?”耶律良仰天狂笑,“李將軍,那你就要好好問問你的好館長了!”
耶律良轉身邁步來到門梁下,伸手從契丹軍士手中接過皮鞭,狠狠地一鞭抽在驛館館長身上,“老狗,你告訴你們的李將軍,地上的兩截東西是什麼物品!”
驛館館長髮出一聲鬼哭狼嚎地聲音後,喘氣著對李元江喊道:“李將軍,地上地是耶律大人房間內的床腿。”
耶律良把皮鞭扔給契丹軍士,轉身盯著李元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