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責怪杜遠山為什麼為在清遠軍都監的脅迫下投降党項人而不是選擇自殺理國或者與黨項人血拼到底。江逐流來字現代社會,自然不會那樣想。在那種情況下,即使杜遠山反抗也是無濟於事,那樣不但丟了自己的性命,還會丟掉妻子的性命,杜遠山選擇自保無可厚非。況且,杜遠山被迫投降後並沒有為党項人效力助紂為虐,而是選擇隱居,寧願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也不當黨項人的官,這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小桃,令尊既然如此思念大宋,為何不在党項和大宋停止交戰,李繼遷受了大宋的冊封后回到大宋呢?”江逐流輕聲問道。
“小桃也問過父親這個問題。父親只是嘆氣不回答。又一次父親喝醉了,小桃又問父親這個問題,父親嚎啕大哭道,他既然不能為國戰死,還有什麼臉面再回故國?”小桃雙眼通紅,眼淚不住地在眼眶打轉,“父親說,他真恨自己,為何要把家眷帶到靈州,當時若不是憂心母親的安危,即使他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也會血戰至死的!”
江逐流嘆了口氣,道:“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妻如何不丈夫。若我和令尊移位相處,我也會做出和令尊一樣的選擇。大丈夫如果不能保證妻女的安全,又談什麼保衛國家?只是令尊太迂腐了點,他當初只是身不由己,不能怪他,為什麼沒有臉面回大宋?若是他選擇回大宋,小桃姑娘又如何能落於如此地步?”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九章 弄不懂的江舟
小桃怒聲道:“江大人,小桃落於今天的地步完全是小桃不小心,於家父無關!”父親就是小桃心目中的神,容不得別人褻瀆一點。
江逐流苦笑了兩聲,抱拳道:“本官是胡言亂語,若是無意中開罪了令尊,希望小桃不娘不要介意,那不是我的本心。本官只是將心比心,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而已。”
見江逐流是真心道歉,小桃這才作罷。她幽幽地嘆口氣道:“小桃只說自己是女人家,不懂男人的心思,沒有想到,你們男人也不是都能懂得男人的。”
江逐流再也不敢胡亂說話,只好轉問下一個問題:“小桃姑娘,再說一說你那個江大哥,他真得和我長的一模一樣嗎?本官真的是十分好奇!”
小桃點點頭道:“真的,江大哥真的和江大人長的一模一樣!小桃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相像的兩個人,而且名字還完全一樣!若不是江大人是大宋的官員,小桃幾乎要懷疑是江大哥換了裝束來戲耍於我呢!”
江逐流道:“本官越來越好奇了!小桃姑娘你快講講,你是如何認得那個江大哥的?”
小桃面容又黯然下來,咬著嘴唇搖了搖頭,似乎不願意回想那一幕慘劇。過了許久,這才開言道:“小桃被騙入興州城,被人捆綁到飛仙樓來,才知道大事不好。當時小桃只是大聲哭泣,誓死不從。在折磨小桃數天後,見小桃堅決不從,飛仙樓的老鴇終於不耐煩了,她收了一個党項蠻人的銀錢。把小桃捆綁著帶到樓上的房間。小桃見党項蠻子準備用強,知道不好,於是假意表示屈從,騙党項蠻子先替小桃鬆了繩子。當繩索鬆開時小桃就衝到欄杆邊。準備從樓上跳下去以全自己地素白……”
小桃的語氣平靜無波,但是江逐流卻知道,在小桃平靜的語氣中隱藏了多少驚心動魄。縱使在大宋,妓院的老鴇折磨起姑娘來殘忍地辦法花樣百出,更何況在更野蠻的胡蠻之地?小桃能在這般折磨下堅持數天,需要多麼大的意志力啊!
小桃繼續說道:“就在這時,江大哥從隔壁的房間出來,正好撞見了我。他一把攔住了我,有斥退了追出來的党項蠻子!”
江逐流奇道:“你江大哥是什麼身份,竟然能斥退黨項人?”
小桃搖了搖頭。道:“江大哥也不是什麼顯赫身份,他只是一個漢人官員的隨員。只是那党項蠻子身份也不高。”
說道這裡,小桃慘然一笑。“小桃這種模樣,即使是當姑娘,也只能侍候卑賤的下人,上等党項人是看不上的。說起來,這倒是小桃的一種福分了。”
党項人喜歡豐滿妖豔的女子。小桃這種瘦瘦弱弱青澀未開地稚嫩女子就只能輪到那些沒有身份地位的党項下人們了。
江逐流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小桃繼續說道:“江大哥喝退黨項蠻子之後,問明情況,當即表示願意替小桃贖身。他找到老鴇之後。老鴇欺他不過是個漢人小官的隨員,就開出一個很高地價碼。江大哥沒有那麼多銀子,就先付了老鴇一小部分銀錢,讓老鴇在這一段時間內不要讓小桃出來見客。他會盡快湊夠銀錢過來為小桃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