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先生,故此劈案為誓。沒有想到卻驚擾了先生。”“山遇將軍性情中人,率性而為,江舟很是喜歡。”江逐流把山遇惟亮按回椅子上,“將軍先坐下,江舟此次遠道而來,尚有很多事情需要將軍照拂呢。”山遇惟亮將佩刀插入刀鞘,介面說道:“如果惟亮估算不差,江先生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說服家兄李德明撤兵而解回鶻之圍。”江逐流頷首道:“正是如此,不知道山遇將軍可有什麼好的計策教我?”山遇惟亮道:“目下李元昊率領大軍將甘州死死圍困。甘州回鶻不過是芶延殘喘,若無外力馳援,覆敗是早晚之間的事情。家兄李德明一身戎馬,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此時若党項內部有人敢出言勸他罷兵,無疑是自觸黴頭。所以江先生如果說要想從党項內部買通大臣在家兄面前進言,這一條路怕是走不通。縱使先生出再多的金錢,也沒有人敢攬下這樁差事。惟亮認為,欲想迫使家兄下令從甘州回鶻撤兵。必須以外力壓之。以目下情況來說。這外力非大宋與遼國莫屬。大宋不甘於甘州回鶻覆滅,李德明父子坐大。遼國又何嘗不是如此?大宋開國太祖曾雲。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遼國想必也不甘心見到身邊崛起一股強大無匹的新勢力。故此,惟亮以為若是大宋朝廷能和遼國聯手壓逼家兄李德明。家兄即使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放棄吞併甘州回鶻地計劃讓舍侄元昊從甘州撤兵。”江逐流不是沒有考慮過借用遼國的勢力。可是他在汴梁時向劉太后提出派遣使臣到遼國上京,向遼國皇帝耶律隆緒陳明甘州回鶻存亡的厲害關係。請遼國皇帝派遣使臣和大宋使臣一起到興州向西平王李德明施壓。可是他這個建議剛提出就馬上被樞密使錢惟演和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呂夷簡兩人給駁回了,說是大宋天朝豈能向蠻夷求助?若是遼國皇帝耶律隆緒派遣使臣來京師汴梁向我大宋皇帝陳情。苦苦哀求我大宋皇帝派遣使臣和遼國使臣一道出使興州尚可考慮。宋真宗在位的時候簽訂了澶淵之盟,這一直是宋真宗心中的一塊傷疤。現在宋真宗雖然故云,但是劉太后還執掌大權,對於夫君這塊傷疤,她也不願意多去觸及。所以對於遼國劉太后能避則避,實在避無可避的時候再去管他。目下這種情況顯然不屬於避無可避,所以劉太后雖然知道江逐流所言有幾分道理,卻猶自肯放棄天朝大國的架子,更不願意主動去派遣使臣聯絡遼國,故此也就聽從了錢惟演與呂夷簡二人的建議。無奈之下江逐流只有遵照太后的詔書出使興州。聽到山遇惟亮提出相同建議,江逐流苦笑道:“山遇將軍地建議雖好,只是上京尚在千里之外,眼下時間緊迫,讓江舟如何去與遼國聯絡?”山遇惟亮道:“江先生,聯絡遼國又何須到千里之外的上京?”江逐流眼睛一亮,問道:“山遇將軍的意思是?”山遇惟亮笑道:“遼國亦派遣使臣來為家兄賀壽,惟亮得到訊息,遼使昨日已經抵達順化,按照行程計算,三日後即刻抵達興州城。”江逐流大喜,遼國此時派遣使臣過來。毫無疑問,定是和大宋一樣,得到党項人兵圍甘州回鶻的訊息,所以以賀壽為名想辦法勸西平王李德明撤兵。“如此甚好!”江逐流大笑,“三日之後,江舟當去拜訪遼國使臣,若是遼國使臣和江舟心思一樣,自然最好,若是遼國使臣單單是為令兄祝壽而來,江舟也想辦法勸動遼國使臣,讓他和江舟一起去拜見令兄。逼迫令兄從甘州回鶻撤兵。”山遇惟亮輕嘆了一口氣。從內心來說,他也很希望党項人能夠大,能夠吞併甘州回鶻,成為與大宋、遼國三足鼎立一個國家。可惜的是,党項人成為一個國家卻並不能給山遇惟亮以及其部族帶來任何好處。相反,他和他的部族甚至會成為党項人強大過程中的犧牲者。李元昊或者山喜要想和大宋與遼國相拮抗,首先要做的就是清除內部地勢力。李元昊一旦攻陷甘州回鶻,回師興州之後,肯定會和山喜的衛幕族一起清洗自己兄弟地勢力。到時候,一個強大的党項出現了。可是自己兄弟及其部族就成了党項人強大過程中的犧牲品了。對山遇惟亮來說,選擇投靠大宋,背叛李德明也是不得不為之的事情。雖然党項人建國之夢可能會因此破滅,但是對山遇惟亮兄弟來說,不僅可以保全自己以及部族所有人地性命,而且還可以繼續享受榮華富貴,是成為一個勢力稍弱一點部族地頭領,還是成為一個勢力強橫部族的亡魂,在這兩條路之間山遇惟亮本能地會選擇前者,雖然種選擇在某個時候也會讓他遺憾和痛心。江逐流見山遇惟亮心思恍惚,心知他在想些什麼。對江逐流來說,並不認為山遇惟亮這種行為是對党項人的背叛,這只是一個人在想辦法保全自己以及部族人地性命而做出地努力罷了。江逐流自問如果他處於山遇惟亮的位置,也會做出同樣選擇的。正在沉默間,阿布杜輕敲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