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佛了,讓他不惜吹冷風也要站在這裡陷他們於不仁不義?
遠處有馬車來了,侍郎一瞧,正是國公府的,連忙上前去迎。
“主子。”許智下來,拱手道,“您請。”
葉將白輕哼一聲,盯著那馬車半晌,也不知是賭什麼氣,愣是再站了一炷香才上車。
許智哭笑不得:“您瞧瞧把人家喬侍郎給嚇得。”
“膽子小,難成事。”葉將白麵無表情地將手放在暖玉上,“這樣的人想再往上爬,少說等個七八年。”
許智摸摸鼻尖,覺得主子說的沒毛病,但聽口氣也知道心情不佳,少惹為妙。
葉將白沉默了一路,眼瞧著快到國公府了,他才問:“知道北堂繆是什麼機緣與七殿下結識的嗎?”
“這個奴才不清楚。”許智答,“但就今日北堂將軍特地來尋七殿下之事可以看出,兩人關係匪淺。”
“還用你說?”葉將白冷笑。
許智噎了噎,小心翼翼地問:“您是不喜這兩人親近?”
“……沒有。”葉將白道,“只是宮闈之地也算在我眼皮子底下,發生過這種荒淫的斷袖之事,我竟渾然不知。”
荒……荒淫?許智一臉莫名其妙:“此話怎講?北堂將軍即便與七殿下親近,在宮裡的動向也是一直被人盯著的,哪裡會有什麼荒淫之事?”
車廂裡安靜了一瞬。
葉將白抬眼,盯著車簾半晌,輕聲問:“沒有?”
“哪裡能有呢?”許智道,“先前奴才也只不過猜測七殿下對北堂將軍感情不一般,但要說實際上的舉動,那是斷不可能的。”
胸腔裡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一直緊縮成一團的心臟驟然鬆開,“咚”地落回去,有些悶疼。
葉將白臉色變了變,掀開車簾就瞪他:“你怎麼不說清楚?”
“奴才……奴才要說什麼?”許智很是無辜。
想起自個兒那會兒說的氣話,葉將白咬牙,惡狠狠地瞪著他。可話到底是自己說出去的,也怪不到別人頭上。
摔了車簾,葉將白道:“快回去!”
“是。”許智馬鞭一甩,馬車飛快地狂奔到了國公府正門。
第42章 您真的沒斷袖癖嗎
於是,長念正跟大夫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就聽得下人緊張地來稟告:“國公過來了。”
長念抖了抖,立馬不敢跟大夫犟了,低了聲音弱弱地道:“您給方子抓藥,我自己會看傷勢,自己弄成不成?”
大夫無奈:“殿下,您總要讓草民看看傷得如何,才好開方子。”
“就那樣吧,穿得厚也沒摔破皮,至多不過是腫了。”長念比劃,“您看著來。”
要是尋常人,大夫隨意敷衍一番,開點藥也就完事了。可這位他哪裡敢胡來?萬一出點岔子,國公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正為難呢,葉將白就已經進門了。
“國公。”大夫連忙上前行禮,“殿下傷得重,又不肯讓草民看患處,這……藥沒法開啊。”
長念沒敢看葉將白,悶著腦袋不吱聲。
葉將白餘光瞥著她,見她都不理自個兒,心裡也有點發虛,但開口還是一派鎮定:“辛苦大夫,我先與殿下說會兒話,稍等片刻再開方子不遲。”
“是。”大夫連忙提了藥箱子退下。
長念皺眉,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也覺得方才鬧那麼僵,似乎沒什麼好說的,於是拉了紅提過來,就躲在她背後。
紅提被迫面對葉將白,一臉惶恐:“國……國公。”
葉將白朝她微笑:“可否暫退?”
“是!”奴婢隨主子,一個賽一個的膽小,紅提壓根沒能頂住面前這人的威壓,抱了腦袋就跑。
人牆沒了,長念避無可避,乾脆把腦袋往膝蓋裡一埋,裝死。
葉將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半晌,沒好氣地道:“殿下以為這樣就可以糊弄我了?”
長念抿唇,認命地抬起頭,小聲道:“我已經讓紅提收拾東西了,馬上就能走……但是……但是瞿廚子給我做了晚膳,他做菜很費事的,挑的也都是我喜歡的菜色,能不能讓我吃完了再走?”
葉將白一頓,臉色難看起來:“誰讓你走了?”
“沒……我自己想走。”被他這恐怖的眼神嚇得打了個寒噤,長念聲音更弱,“我沒有責怪國公招呼不周的意思,是我自己住夠了,想回宮了。”
“你想回宮就回宮,外頭的事情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