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喜。
趁著上菜的間歇,她疑惑地看了陸二郎一眼,不知道他是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短短一會兒時間,就說動了林老實。
陸二郎卻只是衝她眨眨眼,轉頭繼續跟林老實說話:“爺爺若下定了決心,明日我便去一趟鎮上,想來先生看在我的面子上,應該能半途收徒的……”
“那小鴿以後就多勞累二郎了……哦,也不要太急,你身子還沒好透,好好養養,等哪天閒了,再去也鎮上也不遲……”
林老實立刻介面,顯得興奮而急切。
弄得寶如高興的同時,心裡更加疑惑,可也知道現在不是問明白的時候,瞥了陸二郎一眼,就慢慢退了出去。
才走出西屋沒多遠,門外就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寶如皺皺眉,往外看了一眼,果然是林大山夫妻回來了,兩人不僅帶來了周里正和林家村的幾個族中長輩,就連林澤生夫妻也跟著過來了。
林澤生妻子乃是王氏的本家侄女,想來已經從林大山夫妻口中知道了事情經過,剛進門,就狠狠地瞪了寶如一眼,要不是被林澤生拉著,估計早就撲上來了。
寶如倒是不怎麼怕她,只是擔心相公。
要知道,小王氏跟王氏可是一脈相承,又潑辣又刻薄,寶如沒少在她手上吃虧。這回她過來,氣勢洶洶的,萬一撒起潑來,相公一個讀書人,怎麼好跟這種潑婦糾纏。
懷著這樣的擔憂,寶如跟了進去。
屋子裡喝酒的兩個人已經停了,劉氏小鴿也都被叫了過來,幾個婦人收拾好桌上的殘羹,又上了熱茶,一家子連帶著族中長輩們,才齊齊坐在了西屋裡。
周里正拿出一張房契一張地契,放到桌子上後,就笑著對陸二郎道:“陸相公,都是我失職,在自己的地方上,居然發生這種欺負寡弱、霸佔房田的事,真是讓您看笑話了。”
說著,他就在滿屋子的震驚目光中,作勢要給陸二郎作揖。
陸二郎知情識趣,沒等他彎下腰便扶起了他,笑道:“周里正兩年前才上任,不知情也很正常。再說了,您管轄這麼大的地方,這些年忙著替村民們做好事,又是修橋又是鋪路的,哪能事事兼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