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責,對付程殷這樣的敗類,還是得用讀書人的法子。你們等著,我一定會給大姐討回公道來,咱們家兩個頂天立地的兄弟,還不至於讓自家姐妹被人這樣欺負。”
說著,他握緊了拳頭。
聽他這樣說,齊氏也顧不得哭,忙問道:“二郎,你可是想到什麼法子了?”
第16章
齊氏的問話,陸二郎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看向陸荷。
“對程家,姐姐是怎麼打算的?”
是和離,還是會捨不得?
過日子,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對付程殷,陸二郎很有把握,他就是擔心姐姐心軟。畢竟陸荷與程殷生活了十多年,總有一份感情在那,姐姐為人溫和寬厚,如果到時候程家倒黴,她再因此糾結痛苦,又該怎麼辦?
此話一出,屋子裡頓時是一靜。
齊氏張張口,卻沒說出什麼,而是轉頭看向女兒,她同樣有這個擔心。
陸大郎夫妻也是如此。
一家人都在等著陸荷表態。
迎著全家人期待的目光,才痛哭過一場的陸荷愣了愣,然後笑了。
“和離。”陸荷說,“他把我騙到這種地步,我就算是心軟,也不會是對他的。我雖然一無所出,卻也伺候程家一家子上下十多年,也算是補償虧欠了。他想跟那個寡婦在一起,行,我要回我的東西,以後就一別兩寬罷。”
說著,陸荷擦擦淚。臉上雖然還帶著哭過的痕跡,身上雖然還是虛弱得很,腰卻挺得筆直。
女子雖是弱質,卻也不該沒有骨頭!她還記得她爹的教導。
和離後的日子固然尷尬,想必也並不好過,可程家那樣的狼窩,她以前能待下去,是懷著對程殷的一份情,如今連這份情都是虛假的,那她何必繼續受著。她自己如何且還罷了,陸家也要跟著低上一頭。
“好好好!”
從回來開始,齊氏終於露出第一個笑容,抱住陸荷道:“你能下定這個決心,娘就放心了!兒啊,咱們娘倆都不哭了,為那樣的畜生,不值得。”
陸大郎也激動道:“大姐,你就安心在家裡住著,什麼都別想。有我們兄弟一口飯吃,就少不了你那一口!”
李氏聽到丈夫的話,張張口,最終什麼都沒說。
她是氣齊氏不公,氣小叔子讀書拖累了自家,但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如今見大姑姐可憐成這樣,反對的話也是說不出來了。
幾人激動得不行,也就陸二郎還算理智。聽到陸荷的話後,他鬆了口氣,繼續問:“姐姐,那寡婦只有腹中一個胎兒,兩人沒有旁的奸。生子了?”
“沒有。兩家離得不遠,那寡婦守著個裁縫鋪,就臨街住著,要是生兒育女,不可能沒一點風聲。”
陸荷搖搖頭,很堅定地說:“而且,要不是娘和大弟過去,茂縣那邊根本不知道你已經醒了。那寡婦為了氣死我,根本沒有顧忌,當著我的面什麼都說,如果有別的奸。生子,哪會等到現在,估摸著早就帶回去哄老太太高興了。”
陸二郎點點頭,道:“那姐姐也不必自責,誰說一定是你不能生,也可能是程殷呢。”
這話一出,在場人都愣了:“可……”
陸二郎抿唇笑笑,道:“一個年輕寡婦,能跟程殷,難保不會跟別人。至於肚子裡這一個,呵呵,算著時間,該是我臨考前有的,我看她籌謀七八年沒進門,我要是真中了秀才,你說她急不急,狗急跳牆也是有的。”
畢竟年齡大了,程殷還真能守她過一輩子不成?再者說,姐姐無孕,她也是七八年無孕,真等自己考上了,她就再沒機會了,只能用孩子拖著。
而他之前的病發生突然,估計那對姦夫淫。婦也沒想到,乾脆就仗肚子進門了。
經陸二郎點撥,屋子裡的人仔細想一想,果真覺得有理。
這樣一來,就更加氣憤了,要真是這樣,那陸荷之前的苦豈不都白白受了?
陸大郎氣的直接站起來,道:“他孃的,明天我就帶著人去茂縣一趟,這個畜生,我非打得他跪下叫爺爺!”
陸二郎對大哥擺擺手,道:“大哥可別衝動,現在這樣的情況,打他一頓,只會顯得咱們無理取鬧,說不定還會被告上官府。反而,他最在乎身上功名,沒了秀才身份,程殷可什麼都不是。他如今跟人通。奸,且這人還是個寡婦,真要告上官府,必定給判的。律法可是有明文規定的,茂縣的人不在乎,官府的人可不會不在乎。而且,那寡婦還有夫家呢,要如願,還有的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