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以為與陸家相熟,坐了沒一會兒,就自以為跟齊氏成了親近的老姐妹,拉著齊氏的手,當著寶如的面就開始提給陸二郎納妾的事。
這個說:“二郎這麼有本事,屋子裡沒伺候的人可不行,還是得添幾個小的。”
那個說:“您家以後可不得了,陸二郎這樣有能耐的人,怎麼也得多生幾個兒子才行,現下家裡只有一個甜甜,哪能夠啊,還是要納幾個妾,開枝散葉多子多福。”
還有人說:“寶如現下是舉人娘子了,就得找幾個屋裡伺候的,也省得整日勞累……”
齊氏沉著臉聽完,越往下聽臉越黑。
等這些人說的差不多了,黑著臉道:“說完了嗎?說完了趕緊滾。正經人家哪有納妾的,我們陸家不興這一套,有我在一天,老陸家就不可能有迎小妖精進門的一天。別看二郎中了舉,我是他娘,他就得聽我的,敢納妾,我非扒了他的皮……”
說完,半點客氣不講,直接把那幾個不長眼的轟出去了。
笑話,她現在對寶如,那就是當親女兒來疼的。
這麼賢惠又有福氣的媳婦兒,家裡日子也一日日越來越好,添些小的進來,除了讓夫妻不和睦、讓家裡生亂,能有什麼好處。這些慫恿納妾的,都是看不得他們陸家過好日子的。
其他人見齊氏這個態度,有些本身就不贊成納妾的,大家都是女人,自然是附和齊氏的話。也有心裡有這個主意,準備把親戚家的女兒牽線過來的,畢竟陸二郎條件可不是一般的好,這回也閉口不敢再說一個字了。
寶如在一旁坐著聽著,面上依舊笑著,根本沒受影響。
這種情況她早就猜到,也沒什麼好防的,陸二郎要真有那個心思,她就算防的再死,遲早會有小花小草上門。她跟相公做夫妻雖不久,卻十分信任陸二郎,相信他絕不會做這樣的事。
而且,就算……就算真有那一天,寶如仔細想過,她有手藝,家裡的田產房產鋪子也全都在她名下,養活自己和兒女不成問題。大不了到時候就一拍兩散,反正她是不會受那種王八氣的,要是看到陸二郎和別的女人親親熱熱,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會提刀把倆人砍死。
她現在,可不是軟柿子。
婆媳倆都是一樣彪悍的想法,受了這些八婆影響,晚上陸二郎赴宴回來,就發現這倆人對自己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陸二郎簡直一臉懵逼,摸摸鼻子在椅子上坐下,看了看齊氏、又看了看寶如,倆人雖然一言不發,卻硬生生有一種彪形大漢的氣場。
不敢惹不敢惹。
“娘,寶如,你們這是幹什麼,家裡出什麼事了?”
陸二郎眉心跳跳,忙問了一句。
“什麼事?你還問我什麼事?”
齊氏拍了拍桌子,沒回答,先問道:“二郎,我問你,你想不想納妾,你要是想,你三舅爺的侄女有個女兒長得花容月貌,配你怎麼樣?”
“娘,你在說什麼呢。”
陸二郎聽到納妾兩個字,又看看寶如,總算知道這婆媳倆在較什麼勁兒了、
心裡輕鬆下來,調侃道:“什麼三舅爺侄女的女兒,我可沒什麼三舅爺。”
齊氏一聽,可氣得不輕,道:“那意思就是有這個人,你就會納了?”
陸二郎摸摸鼻子,道:“……您這不是強詞奪理嗎?我哪有那個意思。”
“你就說,會不會吧。”
齊氏又開始拍桌子、
她自己教育出來的兒子她自己知道,不是一個心思壞的。只是,這中了舉以後當了官,要如何她這個當孃的還真是管不了,這會兒也只能先把態度擺出來,反正,她是決不許家裡有妾這個東西存在的。
“不會,當然不會。”
見齊氏是真的生氣,陸二郎心裡好笑,面上也嚴肅起來。
“我是什麼人,娘和寶如還不清楚嗎?當初程殷是怎麼對姐姐的,我都看在眼裡,妾就是個禍害,而且我有寶如這樣的娘子,除非我腦子抽了,要不然幹嘛弄那樣的玩意兒進來,這不是給家裡、給自己添堵嗎?”
聽他信誓旦旦的,齊氏權且相信兒子這一回,臨到小夫妻出門時還叮囑一回:“……你要是敢納妾,你就算以後做官了,娘也能追到地方打斷你的腿。”
說的陸二郎更加的哭笑不得。
不過話說回來,喜報來的突然,他又一直沒有納妾這個意識,還真沒想到左右四鄰會出這樣的么蛾子,也沒想到娘和娘子還會有這樣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