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去了就行,不用打獵。”說著話看向青鸞,“只是得制兩套獵裝,美美得出場,震懾一下那些多嘴多舌的后妃與勳貴內眷。”青鸞笑道,“也好,總得來個驚豔的亮相。”
太子聽到訊息又別有一番打算,對心腹幕僚悄悄言道:“那鸞長公主美貌,別有一番氣韻,本宮見過的美女眾多,瞧見她也不由心生讚歎。父皇既對她青眼有加,本宮也該趁勢接近,若父皇有意與大昭聯姻,意欲給符離顏色,一個懷王妃怎麼能夠,怎麼也得是本宮的側妃,將來封她個貴妃寵著,豈不是很好?”
葉蓁當年因端莊秀美,得到皇帝讚譽,說有母儀天下之態,又加她與懷王親密,太子一為討皇帝歡心,二來元邕從小便常常暗中捉弄他,他一告狀,元邕便裝傻充愣,是以長大後,對元邕珍愛的,他都要下手搶奪,可葉蓁對他不假辭色,女人越難到手,倒覺得越珍貴,是以付出些許真情,又決定將太子妃的頭銜給她,她果真就動容了,打動她後,便覺得沒那麼高興致,待到大婚得到她的身子,新鮮勁頭已過,便覺得美則美矣,木頭一般了無情趣,是以越發意興闌珊。不過她誕下皇長孫博得父皇開心,頭銜還給她留著,將來做皇后,也算是對她的恩寵。
春獵之事與太子說的話傳到葉蓁耳朵裡,葉蓁憤恨不已,拼著這口氣照著御醫所說認真調養,待到春獵前兩日,竟精氣神十足出了殿門,在院中曬太陽。春獵這日,著大紅鑲金的獵裝,與太子並轡而行,往上林苑而來。太子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笑著點頭,“這樣美麗,才是本宮的蓁蓁。”說著話捉住她手撫著,“今夜裡,本宮去蓁蓁寢宮吧。”御醫囑咐過,眼下尚不能同房,可是太子已近一年沒有宿在她的寢宮,葉蓁咬牙嗯一聲,衝著太子嫵媚一笑,太子探過身子在她臉頰上偷香,葉蓁低了頭,好象是不勝嬌羞的樣子,太子哈哈大笑,“本宮對蓁蓁日思夜想,怎奈御醫囑咐,有身孕後不得同房。”葉蓁心想,有身孕後不能,如今便能了嗎?你可問過了御醫?是啊,高高在上尊貴的太子,從來只顧自己高興,不管他人死活。
皇家的狩獵隊伍浩浩蕩蕩往上林苑而來,皇帝與后妃在高臺上落座,臺下闊大的草場中旌旗獵獵,駿馬噴著響鼻,馬背上眾位女子都著小袖袍,袖子窄而短,露一截皓腕,裙子只到小腿,露出各式羊皮的胡靴,利落中透著俏麗,其中太子妃貴氣雍容最為顯眼,周圍女子們小聲誇讚,許多男子投來欣賞的目光,一瞬間葉蓁似乎重回閨中時光,走到那兒都被豔羨的目光包圍著,永遠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她微抬了下頜,不動聲色朝周圍打量,每年都是這些人,都已到場,獨不見懷王,難道他又要裝病躲避?心頭升起微微的失望,今日本下定了決心,要與他平心靜氣說說話的。又一想,那位鸞長公主好不容易能見聖顏,怎會不來?
正想著,就聽內侍通報,大昭國鸞長公主到,側頭看去,就見一匹棗紅色駿馬從入場口馳來,走得近了,就見青鸞一襲鵝黃的裝扮,著柳綠色皮靴,金環束了長髮,粉臉微仰明眸含笑,似乎一根尖利的刺,狠狠扎入眼中,這樣生疼的滋味,令葉蓁不由緊攥了馬韁,深深吸了一口氣,方穩住身形。
眾人朝著青鸞看了過去,有幾位與她熟識的千金微笑著招呼,有見過青鸞的在低低得說,她今日美得象一顆明珠,也有沒見過的,低低讚歎,這就是大昭國的鸞長公主?竟是傾國傾城的美人。男子們都不說話,只是朝青鸞看著,目光中欣賞讚嘆驚豔綺想因人而異。
青鸞瞬間成為場內的焦點,青鸞落落大方,端坐馬上向眾人頷首為禮,喬影含笑說道,“鸞長公主這匹馬神駿。”青鸞笑道,“是懷王爺相送的及笄禮,剛送的時候還是小馬駒,有了牠,我才學會了騎馬。”林蕙也笑道,“瞧著鸞長公主騎術不錯,只不知狩獵技藝如何?”青鸞俏皮眨一下眼,指指狩獵的樹林笑道,“過會兒見真章。”
幾位千金笑起來,隨著笑聲圍過來幾位公子,俱都好奇瞧著青鸞,一位圓臉的姑娘指指青鸞胯/下雕鞍笑道,“這雕鞍好生精美。”身後有懶洋洋的聲音道,“是本王親手雕了送給的青鸞,也是及笄禮。”眾人回頭,元邕騎馬過來,黑色的駿馬黑色的獵裝,臉上含著笑,眸光卻深沉,烏雲壓頂一般看向幾位公子,幾位公子忙騎馬遠離,元邕抱臂一哂。
葉蓁看了過來,青鸞與相熟的幾位千金小聲說笑,元邕施施然端坐在馬背上環顧四周,卻始終沒有朝她的方向看上一眼,葉蓁一回頭,身旁的太子正扭著脖頸,定定瞧著青鸞出神,葉蓁低低喚一聲殿下,刻意放柔了聲音說道,“殿下請注意威儀。”太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