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行羞恥之事。”
青鸞吃吃得笑,“二哥呢?二哥能由著你?”元邕有些沒底氣,“新婚燕爾的,二哥應該允許吧。”青鸞搖著頭笑,元邕咬牙道,“大業還是要抓緊,待我登基,看誰還敢管我。”青鸞笑道,“就算成了太子,父皇如今春秋鼎盛,你還得收斂著。”元邕洩了氣,好半天長嘆一聲,青鸞揪著他袖子笑,“八月十五成親,何日訂親呢?”
“八月十四。”元邕又嘆口氣,“八月十四夜裡吧。”說著話埋頭在青鸞肩窩,“超過三日見不著青鸞,我會死的。”
“為了一生相守,就忍耐些日子。”青鸞笑道,“何至於幾日不見,就要死要活的?”
說到此處,心中突一動,似乎抓住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安富坊巷口外珍珠翹首企盼,瞧見一匹馬疾馳而來,揮著手喚一聲姑娘,青鸞應了一聲,打斷了本就飄渺的思緒,下了馬對珍珠笑道,“雖說不易,卻也成了。”珍珠鬆一口氣,元邕在旁道,“出了司天監正府門,快馬加鞭就回來了,珍珠可等急了?”
珍珠搖頭,“沒有,奴婢信著王爺是言出必行的君子。”元邕正色道,“珍珠此言差矣,爺更願做反覆無常的小人。”珍珠沒理他,青鸞手背碰一碰他手背,小聲道,“回去了啊,懷邕回去早些睡,明日還要早起。”
元邕抱臂靠著馬身,瞧著青鸞隨珍珠進了同文館,這丫頭心真狠,也不回頭瞧瞧我,正想著,青鸞從門內探出頭來,朝著他噘一下嘴,元邕冷不防不知做何回應,心底卻似有花怒放,香氣氤氳著直達眉梢眼底,璀璨了眼眸飛揚了長眉,騎馬回了懷王府,笑容依然沒收回去,湛盧嘟囔道,“爺這臉上開花了?”元邕拍他頭頂一下笑道,“心裡開花了。”
躺下去已快四更,幾個翻身自言自語道,這樣撩撥人,就該跑回去拎了那丫頭就跑,管什麼珍珠不珍珠,又不是真的岳母。不知為何,就是不敢惹她,想著拍自己一下,至少,也要將嘴噘回去才是啊,來而不往非禮也。
☆、92。 故人
天氣愈加炎熱,樹上的蟬兒歇斯底里得叫,大昭國四季如春,青鸞沒有經歷過這樣酷熱的天氣,略微有些苦夏,臉清瘦了些,白日裡懨懨的,太陽落山後暑氣散了方活躍些,元邕瞧她辛苦,夜裡抽空過來帶她外出逛逛,半個多月下來,青鸞有些晨昏顛倒,白日裡睏倦,屋中悶熱睡不安穩,便命人搬了竹榻到紫藤架下,臉上蓋一塊絲帕,眯了眼仰面躺著,珍珠在旁拿一把大大的芭蕉扇呼扇來去,青鸞很快便昏昏欲睡。
夢中又來到元邕的秘密花園,天空湛藍草地嫩綠,湖水漾漾得澄澈,伸一隻手探進去,涼意侵襲而來,青鸞一聲歡呼,脫衣跳了進去,盡情舒暢得玩耍。
玩興正濃的時候,被珍珠大力推醒,青鸞老大不樂意睜開眼,珍珠道,“姑娘,林蕙姑娘帶著秋霜來了,說是有要事。”青鸞坐起身,半睜著一雙迷濛的眼,“那就請吧。”
林蕙的裝飾精緻,高領盤扣一絲不苟,微笑著過來行禮,示意珍珠與秋霜退下了,四顧無人方輕聲漫語說道,“多日未來拜見長公主,只因忙著訂親,訂了禮部侍郎家的庶子,雖說是庶子,可家中老夫人慈祥夫人賢良生母本分,是和睦的詩書之家。也私下裡見過了,他自己有骨氣,發奮讀書科舉入仕,去秋東都秋闈,中了亞魁,對我說盼著日後攜妻外放為官……”說到攜妻,嬌羞得搓著衣角說不下去,青鸞忙點頭,“這是好事啊,賀喜林蕙了。”
心想為何與我說這些,關係尚未親密至此,林惠瞧著青鸞神色,一笑說道,“也沒旁的意思,就是讓長公主放心,我呢,不再惦記著王爺了。”青鸞聞言笑了起來,“林蕙這樣周全知進退,日後定能過得越來越好。”林蕙也笑,“承長公主吉言,昨日無意中聽說,東宮來了貴客,太子妃安排住了自己院子,當夜就給太子引見,奉為上賓呢。”
青鸞心中一動,來得這樣快,到底是誰也沒能攔住她,掰一下手指道,“可是大昭國來的嗎?”林蕙點頭,“說是大昭國的芳菲夫人,我想著是否與長公主有關,特來報個信。”青鸞笑說多謝,揚聲喚珍珠上些冰鎮的瓜果來。
林蕙剝著果子提起喬影,笑說道,“好幾個提親的都沒成,與太子妃也是若即若離,不知打得什麼主意。”青鸞搖頭,“不用管她,只是林蕙既終身有靠,為何還要對我示好?”林蕙低了頭,“我也不說虛言,結交長公主有一份私心在裡面,我瞧著如今王爺在六部操持事務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順利,口碑越來越好,有些與太子分庭抗禮之意,皇上意在栽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