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小說:驕後 作者:擊水三千

青著臉,琴心在身後急急說道,“有人盯梢就設法擺脫,小人不明白那兒做錯了。”賀先生聲音有些發沉,“你如今是書童琴心,不是劍客湛盧,何來的本領擺脫盯梢,發現盯梢也不應該,蠢貨。”琴心恍然,捶著頭道,“小人是蠢貨,果真是蠢。不過他們也許以為,是巧合吧……”

賀先生哼了一聲:“巧合?那鸞郡主可不好騙,爺天不亮就起床趕往雲臺山,打起十二分精神與國師周旋一日,拿小魚誘出國師的白鶴,又在她面前展示了一下美妙絕倫的騎術,本可消除她的戒心,你這一犯蠢,爺都白搭了。算了,勾闌改日再去,回去補覺。”

無詩躲在太湖石後,能聽到賀先生與琴心說話,卻聽不清楚說些什麼,往前湊了湊,賀先生聲音大了些,不緊不慢說道: “別鬼鬼祟祟的,早看見你了,衣袍角都露出來了,躲貓貓都不會。”

琴心一哆嗦從太湖石後出來,拱手道,“小人與琴心一見如故,這會兒輕省,來尋他作耍。”賀先生點頭,“隨便。”琴心鼻孔向天哼了一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誰跟你一見如故?”

說著話傲然轉身,跟在賀先生身後殷勤說道,“小的這就進去換香爐。”無詩哼了一聲,小爺可是太子殿下的近侍,正六品內給事,這宮中多少人巴結著,以為小爺稀罕你呢,比炭還黑。

正腹誹著,琴心的聲音從門縫裡飄了出來:“也是奇怪了,這些內侍個個身子軟得象麵條,臉白得象發麵饅頭,也不長鬍子,說話一水兒的公鴨嗓,唉,人間奇景啊。”

無詩跳了起來,指著門破口大罵:“小爺咒你八輩祖宗……”

做足了架勢,滿肚子的話待要傾瀉而出,被一聲低喝堵在了嗓子眼兒,噎在那兒直了眼,從嘉踱步而來:“好幾年了,那些髒話還沒忘?還想回奚官局抬死人去?”

無詩縮縮脖子,五年前他在奚官局抬死人,沒有那麼多死人可抬,閒著的時候伺候掌事的老中官,端茶倒水鋪床疊被洗腳捧夜壺,有一次被老中官在臀上捏了一把,他跑出去對著宮牆破口大罵,兒時聽過的所有髒話都罵了出來,正好被從嘉撞見,從嘉問他何事,他橫下心一五一十,大不了一死。

從嘉將他調入東宮侍奉,因他滿口髒話目不識丁,改名無詩。

無詩指指西院已緊閉的院門,委屈道,“太子殿下,那琴心侮辱小人,侮辱所有內侍黃門,說我們……”從嘉擺擺手,“別人的嘴,你管不住也賭不死,自己瞧得起自己就行了。”

無詩眼珠一轉,“太子殿下言之有理,小人受教,不罵髒話了。不過,小人有個現成的段子,說給太子殿下聽聽?”從嘉笑說好,無詩扯了嗓門喊道,“那麼黑那麼黑,怎麼就那麼黑,氣死黑敬德不讓猛張飛,東山燒過炭西山挖過媒,開過幾天煤場子賣過幾天媒,當過煤鋪二掌櫃,就是黑就是黑,就是這麼黑……”

從嘉憋不住笑了,院門吱呀一聲開啟,琴心怒氣蓬勃衝了出來,瞧見從嘉垂手行禮,從嘉剛說聲免,無詩說道:“太子殿下,鸞郡主在鸞苑等著呢。”

從嘉在前無詩在後匆匆而走,走幾步無詩扭頭,衝琴心做個大大的鬼臉。

琴心這叫一個氣,心裡暗暗發誓,改日堵住這個死太監,狠揍一頓老拳。琢磨著進了院子,在廊下隔著紗窗一瞧,賀先生醒了,盤膝坐在榻上,面無表情看著他。

琴心心裡一個咯噔,這位爺最厭惡睡夢時被人驚擾,他的府裡從不養鳥,近身服侍的都是啞巴,有的說是天生的,也有傳言說是被這位爺毒啞的。琴心自然是不信了,可是對上賀先生沉沉的目光,還是機靈靈打了個寒顫。

硬著頭皮進去剛要開口解釋,賀先生瞧他一眼,皮笑肉不笑說道:“之前沒仔細看,今日那黃門在外一喊,再看琴心,果真挺黑的。下次再有人盯梢,藏煤堆裡就好。”

琴心呆愣站著,是該氣被人嘲笑呢,還是該慶幸爺沒有生氣?

次日,從嘉與賀先生下棋,從嘉贏了,欣喜若狂,賀先生面無表情,讓從嘉研習第二篇,青鸞在旁低著頭笑,就知道南星棋藝更勝一籌。

笑容被賀先生看個正著,咬一下牙出了書房門朝琴心招手:“國師的大弟子南星,探一探他的底細。”琴心驚問道,“一個出家人,又是國師的弟子,為何?”

賀先生一聲冷哼,“爺下棋,可輸過?”琴心笑道,“那自然是很少,除了賀大儒,還有幾個對手。”賀先生瞪他一眼,“爺原來算著,這太子怎麼也得半年後才能到下一篇,如今看來,前往一次無為寺,就得進一篇,學得這樣快,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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