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而出,青鸞笑問道,“湛盧何事?”湛盧拱手,“昨日隨竹君進了烏孫皇宮,竹君辭別太子妃後進了皇帝寢殿,竹君離開後,宮裡便傳出喪鐘。”
青鸞沉吟著,烏孫皇帝昏睡十年一息尚存,想來符離早已不耐,只是下不了手殺死自己的父皇,宮中的人他又不放心,是以他讓國師做的事,便是以醫治為名,殺死烏孫皇帝,國師德高望重,無人會對國師起疑,可國師不肯,竹君聽出了符離所求,才對符離說欲解他之憂,報答他養育之恩。
竹君機敏果決討人喜歡,國師才願意收她為徒,她如今年幼,尚有些正邪不分,只依著心願做事,但願她跟著國師能走上正途,他日有了成果,成為女中聖手,可會後悔今日所為嗎?青鸞想著竹君,就聽廊外啪得一聲,“此事緊急嗎?你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就聽湛盧嘟囔道,“一直奉鸞郡主命跟著竹君,國師要帶她離去,她求國師等等,說是跟我們一起走,待她與國師安頓在一處客棧,我忙忙趕回,怕鸞郡主惦記,前來回話。有何不對?”
就聽元邕道,“爺說你不對你就不對,何來狡辯之理?”青鸞喚一聲湛盧,“湛盧進來,還有差事給你。”湛盧看一眼元邕,“爺,小的是去還是不去?”
元邕收手道,“快去就是。”湛盧進了屋中,青鸞笑說道,“湛盧一日勞累,回屋歇著吧,歇息夠了就去赤谷城中逛逛,過一兩日該動身回去了。”湛盧詫異道,“這就是郡主給的差事?”青鸞點頭說不錯。
湛盧樂顛顛出來,看著元邕笑嘻嘻喚一聲爺,元邕說聲等等,壓低聲音道:“爺惹不起青鸞這事,你一個人知道就行了,不許告訴他們,他們若知道,日後都該造反了。”
湛盧忙鄭重說知道了;元邕看著他背影搖頭一聲嘆息,就聽身後哧一聲笑,回頭看向青鸞,無奈說道,“不許笑。”青鸞笑顏如花靠了過來,“不甘心嗎?”元邕撫著她肩頭笑道,“誰說的?心甘情願。”
待一切妥當,絲毫未做停留,接了賀先生與珍珠,話都沒有多說,一行人離開赤谷城,剛至赤谷城外,國師與竹子追了上來,竹子擠上青鸞的馬車,珍珠正伏在青鸞懷裡哭:“那個老色鬼,想要佔我便宜……”金定嗤一聲,“別跟青鸞撒嬌了,就賀先生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弱模樣,能是你的對手?”珍珠仰起頭來抹抹眼淚,“他手伸過來,我的匕首就迎了上去,他是怕了,可我夜裡睡下總擔憂,怕他趁我睡著圖謀不軌,總是睡不踏實。”青鸞為她擦著眼淚,“別哭了,珍珠受驚了,怪我沒護好珍珠,如今沒事了。”珍珠哭道,“不行,得給這個老色鬼幾分顏色瞧瞧。”
竹子道,“這容易,在他裡褲上抹淮山須,回頭又紅又腫,跟得了花柳病一般症狀,好色的男人最怕這個了,有而不能用,又羞於啟齒,不敢尋醫問藥,夠他難受一陣子的。”三人齊齊回頭,金定一掌拍在竹子頭上,“將來那個男人娶了你,可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竹子揉一揉頭頂正色道,“玩笑話先不提,青鸞姐,讓隊伍加快行程,先離開烏孫要緊。”青鸞問一聲為何,竹子說道,“那太子妃,馬上就是皇后了,她聽說兄長對青鸞姐有意,不會放過這個討好兄長的機會,她不會輕易放青鸞姐離去。”
竹子話音剛落,就聽外面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然後有人大聲喊道:“皇后殿下有命,殷朝來使隊伍速速停步。”
青鸞揭開馬車簾,就見一隊鐵甲騎兵來勢洶洶,朝己方隊伍包抄而來,元邕端坐馬上回頭看她一眼,沉聲道:“沒什麼事,青鸞呆在馬車裡勿動。”
☆、54。 調戲
都知道青鸞耐不住好奇,竹子與珍珠一左一右掀起車簾,金定將青鸞擋在身後,齊齊向外看去,騎兵簇擁的馬車中下來一人,身段高挑容長臉柔和的眉目間帶著笑意,和氣說道:“心慕大昭國鸞長公主之才名美名,神交已久,想請長公主留下做客,其餘人嘛,自行離去便是。”
元邕拱手笑道,“太子妃客氣了,我等急著回東都覆命,鸞長公主乃是我朝懷王的未婚妻,皇帝陛下與宸妃娘娘還等著召見,實在不便多留。”自從宮中喪鐘傳出,已被喚了多日皇后殿下,聽到這太子妃三個字,便有些不悅,依然笑著撫一下鬢角,“未婚妻嗎?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已下聘?若一樣沒有,這樣的婚約便做不得數。再說了,就算有婚約,也一樣可以作廢。”
元邕一聲冷笑,“太子妃果真霸道。”太子妃笑道,“不錯,就算身懷六甲,只要皇上喜歡,一樣可以讓她進宮。”
元邕笑道,“大昭國師在此,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