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漢的繁華,皇帝是能感覺到的,時不時偷偷溜出宮,能看見西域南疆甚至海外的俘虜們。好在大將軍仁慈,那些人除了地位比較差以外,沒有人可以隨意剝奪性命。
念及此,他渾身打了個冷噤,記得小時候經常看到有人被打死,在宮內外很正常。
“大伴,我想出去走走。”劉辯昨晚與皇后唐詩韻又吵架了,她老是想把自己的父親會稽太守唐瑁調進雒陽。
到底是頭髮長見識短,難道她就不清楚在京城裡只有大將軍與太尉的勢力麼?
自己搭上人情,還是能把一個太守弄來的,可是在雙方的夾擊之下,日子過得多憋屈,難道她從來沒有想過,做一郡太守多麼的悠閒,掌一方生死,何必呢?何苦呢?
“出去倒是可以,”貫中微微點頭:“不過還得先去光祿勳荀大人那邊報備。皇上,別看大將軍對你呵護備至,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你的位置。”
這意思劉辯很明白,自己那個很出息的弟弟,每次看自己的眼光,都是赤果果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衣服全部剝光,看個究竟。
其實這皇帝當得索然無味,你想要直接告訴我,給你又何妨?
顏良與文丑的府邸挨著不遠,他們一起投靠了太尉大人,剛開始還是很欣喜的。
作為天下四世三公的袁家,不知有多少人排著隊想要貼上來,能夠近身的人又有多少?
哪怕當年跟著太尉與自己的老鄉趙雲作對也滿不在乎,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袁家的威勢不是一個小小的真定豪門所能比擬的。
隨著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很是失落。想要往上爬不假,可武者的天地是在疆場上征戰,而不是作為太尉的保鏢存在,再說不是有王越的那一批人在保護他麼?
“兄長,明天我想啟程到北疆去看看。”文丑看著自己的酒杯,頭也不抬。
玻璃被交州的那一批人搞出來了,少府黃承彥這些年從來都沒到過雒陽,和他一起的還有大司農崔鈞,不過他是全國各地到處跑,根本就沒有歇下來的時候。
想當初,自己等人還在嘲笑他們,覺得一個九卿居然不在京城,在外面溜達,萬一位置丟了咋辦?現在才明白,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官位。
到頭來,兄弟兩人守著有名無實的雜號將軍,生怕有人搶了,畢竟自己兄弟厭倦,還有很多人搶破了頭,想要在太尉這邊貼上來。
“也好吧,”顏良的身體有些發福,他不像文丑一般天天都在堅持訓練,眼裡有一絲愧色:“回來過後,一定要告訴我,陳到、徐庶、呂布、張飛、太史慈、關羽的故事。”
至於西征軍和兩路南征軍,他們不怎麼喜歡。
他微微嘆氣:“大將軍讓黃忠大人致仕,老將軍就是不肯。”
文丑很清楚,自己這位兄長非常羨慕,大丈夫馬革裹屍,為何戀棧不去?未嘗不是在惋惜,然則路都是自己選的,悔之晚矣。
大將軍看上去還是像剛開始見面那樣,不過功力越發深厚。
他親自大開中門,把臂相迎:“文將軍你還是第一次登門啊,不知有何要事?”
“大將軍,我想在大漢的北疆走走。”文丑喟嘆:“小時候看到胡人,心裡面一點都不害怕,想著提槍上陣,殺他一個人仰馬翻。”
“其實你隨時都有機會的!”趙雲笑涔涔地看過來:“有不少人認為我窮兵黷武,你如何看?”
“婦人之見!”文丑不屑一顧:“我們的兵卒源源不斷開往前線,沒有他們在遠方征戰,哪有我們的富足生活?”
隨時可以?現在進去太晚了,他們哥倆不想屈居人下。
中東門大開,大將軍親自把他送了出去,走出老遠,回頭看時,他還站在那裡。
天下威武唯漢軍,哥們兒得去親自看看。
文丑心情激盪,奮力打馬。
第十八章科舉開考定命運
“父親,這文丑太不當人子!”袁尚氣呼呼地說道:“居然沒有向你辭行,他這個將軍不想幹了?長此以往,今後還有誰願意給咱家效力?”
袁紹心裡有些壓抑,自己這個兒子怎麼和自己年少時一樣,當年的自己,何嘗不像他一樣,意氣風發?可惜在趙雲手上,不斷受挫。
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要是沒有他的相邀,自己這個太尉能坐得穩麼?
就是今天,袁家內部都在鬧分離,不管是殘廢袁術還是已經獨當一面的袁默,都不把這個家主當回事。特別是後者,有舅子撐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