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分析得對,”惠乘不以為然:“乘來自寒門,自幼受到的教育比較少。或者正是大帥說的那樣,我可以教授學生,卻不是一個好的治理者。”
兩人隨後又聊了很久,大抵都是趙孟在問,惠乘在回答,他有老長時間沒有見過二兒子了。去年孩子們都離開雒陽以後,為了給皇帝當人質,讓其打消疑慮,過年都不曾回家。
聽說過不少趙雲的事情,有些時候,信裡的隻言片語,哪裡比得上人家親口講?
“你知道曹孟德否?”趙孟很滿意,最後話鋒一轉。
“沒有正式見面,”惠乘有些遲疑:“畢竟在交州軍民的心中,大帥才是最重要的那個人。此前乘不才,忝為交趾太守,自不會去見他。”
“不過也不是沒有印象,在南海聽到的一些事情裡,此人百折不撓。”
“面對貴族趙佗公留下的防線,一敗再敗,依然堅守,從不曾後退半步。後來更是在大帥的排程下,轉而直奔番禺,一舉扭轉形式。”
趙孟一驚,看來是自己錯怪了,想不到此子在趙雲的壓制下,仍然有自己的光芒,不可小覷。如此說來,自己真得出手運作一番。
此刻,曹操一行一驚看到了耿府的牌匾,不由自主打了個噴嚏。
“主公,是否染了風寒?”程昱有些擔心,這段時間在雒陽一直不順利,他生怕曹操倒下。畢竟在交州有戲志才賈詡發威,他心裡面也耿耿於懷。
設若要是能西征,曹軍的軍師中郎將舍自己其誰?文人都喜歡這個名聲。
永平元年,耿弇五十六歲去世,被諡為愍侯。
其後,耿家的當家人依次為耿忠、耿馮、耿良、耿協、耿霸、耿文金、耿喜、耿顯,一直到現在的家主耿援,曾經是河東太守,又是桓帝的妹夫,妻子為長社公主。
曹操沒注意,腦袋裡面正在回憶耿家的歷史,緩緩搖頭:“沒。雒陽儘管比交州要涼一些,我如今是二流武者,不至於因為氣候地域差異受涼。”
“仲德兄,你說韓信當著劉邦的面評論項羽,周密預料楚漢的形勢,就知道高祖必勝了。”
“耿弇公決策河北,定計南陽,也看到光武的帝業必成。然而自從耿弇攻拔全齊以後,就沒有再立什麼新功了。難道是不想再立新功?或者是當時的法度不容許他再立新功?”
“三世為將,道家以為是不吉祥而忌諱的,而耿氏卻能世世代代以功名而自終其身,難道耿家的用兵是想以殺止殺?為什麼獨能興盛呢?”
程昱可沒想過這個問題,即便他考慮也不一定知道答案。
“唉,操也是隨口問問。”曹操有些頹然:“想不到故河東太守,竟然執拗若斯。好像在他眼裡,耿府比駙馬都尉府要顯赫!”
確實,在曹騰去世以後,曹家除了要洗去身上宦官後代的痕跡,想恢復大漢開國之初曹參夏侯嬰的盛況。
想必兩位前輩在世的時候,也不會把一個破駙馬都尉放在眼裡吧。
桓帝在世的時候,爺爺曹騰不管有多厲害,就是一個宦官是皇帝的下人。
等到靈帝繼位,曹騰由於在幫助劉宏取得權利的過程中有功,可惜劉宏才十二歲,也失去了與曹家結親的機會,要不然曹家真有可能是皇親國戚。
靈帝登基時太小了,某些事物方面需要宦官照顧引導,宦官對其加以恐嚇使更信賴他們,所以劉宏對宦官極其依賴。
他設定十二位中常侍,分別為張讓、趙忠、夏惲、郭勝、孫璋、畢嵐、慄嵩、段珪、高望、張恭、韓悝、宋典,現在被人們稱之為“十常侍”。
這些人不僅封侯受賞,連他們的父兄子弟也被派往各州郡做官。他們把持朝政,貴盛無比,昏庸的漢靈帝甚至對人說:“張常侍是我父,趙常侍是我母。”
宦官專權後,在全國實行獨裁統治。只要對他們稍有不滿,他們就誣告陷害,或流放禁錮,或罷官下獄,或殺身滅族,無所不用其極。
在經濟上,兼併土地,恨不得天下所有的良田美地、山林湖澤都佔為己有,殺人越貨,巧取豪奪,與強盜無異;在生活上,腐化糜爛,揮金如土。
他們還引導靈帝荒**政,夥同靈帝在西園賣官,支配靈帝驅正扶邪,從而使得正常的統治秩序遭到破壞,社會矛盾迅速加劇,最後終於爆發了全國規模的黃巾起義。
當然,後面的事情耿家不清楚,只不過一朝天子一朝臣,耿援在劉宏掌權以後辭官歸隱。
曹操讓幼小的曹仁拿著名刺,就說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