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還需要人去請。
然而,身在皇宮,劉宏身邊最不缺的就是這種宦官,沒有了趙常侍,還有其他人。
十常侍為禍,並不是一句空話,即便威風如汝南袁家,在十常侍面前,也得禮敬有加。雙方井水不犯河水,沒必要為一些小事開戰。
現在,靈帝最信任的人就只有張讓了,今天兩人臉色很是凝重。
不知道隱門的人受到啥刺激,剷除佛門以後,他們和天子之間的距離越走越近,大有一副要入世的樣子,除非有一個強有力的勢力來阻止。
“阿父,你認為訊息的可信性有幾分真?”劉宏自身不能修煉,對神秘莫測的武者很是畏懼,情報看過之後馬上讓小黃門銷燬,看到那人出去老遠才發問。
“聖上,十有八、、九是真的,”張讓沉吟半晌才回到:“隱門不可能用如此嚴重的事情來和你開玩笑,如此可見他們的觸覺到處都是!”
現在他說話越來越謹慎,以前趙忠大有和他分庭抗禮之勢,當趙忠甘願退出權力遊戲的時候,開始他還很高興,覺得沒有人分潤皇帝的權利了,誰知引得其餘宦官的覬覦得不償失。
“那你說朕應該警告下子龍這孩子嗎?”劉宏恨聲道:“誰讓他目前已然有了三位妻子,看樣子根本就不會與她們分開,讓佳兒進退兩難。”
張讓苦笑,你這不是給了我答案了嗎。如果一個失去武功的趙雲,自然比雒陽校場上威風八面的鎮南將軍要好控制得多。
到時候讓其回到鴻都門學,反而要像自己一般,依靠著皇帝的支援才能有尊嚴地活下去。
“聖上,”張讓字斟句酌:“或許那隱門號稱無色無味的毒藥並沒有那麼可怕。楊彪儘管是一個武者,不過是文修,兩人之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所謂伴君如伴虎,他每每說話,都不會直接說出來,讓皇帝自己馬上能找出答案。
做君主的,不喜歡那麼聰明的臣子,否則,他就該對你疏遠了,沒有成就感。
劉宏心下了然,想想去年出征那日,轉眼間一個少年變成了中年人,設若要是用在自己身上該有多麼可怕,興許人家壓根兒就不怕什麼狗屁毒藥呢。
正在交州的趙雲身上打了個寒噤,讓對面的荀諶嚇了一跳:“子龍,你咋啦?”
對妮兒選的這個夫婿,又是自己的同窗,他十分滿意。
可惜,目前的荀諶在荀家的分量比較輕,說話根本就沒有多少人願意聽。
老一批的人秉承著世家的原則,任何時候都不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他們認為,趙雲這邊,荀家目前給的助力已經夠多了。
甚至在家族中還有人叫囂,讓荀諶和荀彧不許與他走得太近,光是荀爽那一支人的能量和人脈,就可以讓新生的趙家受用無窮,一群短視的人,今後我來打你們的臉。
“無事,”趙雲擺擺手:“或許近日裡一直在思考著今後交州的走勢,休息得不夠好。”
或許是以前想差了,對人類來說最好的休息方式還是睡眠,武者的修煉並不能代替。
以前自己的武藝一直在突飛猛進,到了一個瓶頸的時候,功夫不能寸進,身體中的惰性又佔了上風,不像以前一樣,打個坐就能滿血復活。
“四兄,說起來還是我打擾你了。”趙雲面子上必須做到:“設若沒有我的打擾,你可以桃李滿天下,與岳父一樣成為天下知名的儒學大家。”
其實學好文武藝貨賣帝王家,這種思想在儒家一直甚囂塵上,那種死腦筋打死也不出世的人,在世上根本就不多。
或許是受了趙雲的影響,特別是到了交州以後,發現此間的民眾生活比起中原來說,簡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往日裡,荀諶與荀彧都覺得大漢是劉家的天下,不管是誰,都理所當然要為漢庭服務。
甚至來輔佐自己的妹夫,就是幫著朝廷做事。老一輩的人,連自家荀爽叔父也不過是一個尚書,儒學大家有屁用啊。
年輕一輩,就是袁紹這種介於上輩和自己這輩人之間的,為何不在朝堂?蓋因他們的父輩還杵在那裡呢,享受到高官權勢帶來的好處,老人們除非要死了才致仕的。
因而,到地方上做一些具體而微的事情,才是一個士子應該走的路。
民貴君輕,妹夫究竟要怎麼做呢?他們哥倆越是好奇,就越要上鉤,自動加入到南征軍序列,身上的軍政才華甫一面世就會發出耀眼的光芒。
“子龍切莫如此說,”荀諶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