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哥倆的地方,你儘管指使,我們可不想成天陪著這些鐵匠。”
得,就這一句話,馬上就讓陳到把他列為此次不能隨隊出征的人。
自己部落得到的資訊一鱗半爪,部落的名聲就是靠著一仗一仗打出來的。
在茫茫草原上追擊,很多時候,最後軍隊的底牌,可不能帶著一個衝動的人。到時候,人家是一位大宗師強者,要是他殺性強或者不聽指揮怎麼辦?
“荒叔,你的意思呢?”陳到不置可否,轉而問道。
“沒說的,叔至!”趙荒很在意對方恭敬的態度:“基業不能丟,洪哥,你帶著兒郎們守衛家園。肯定會有胡人趁著我們不在前來攻打。”
陳到有些苦惱,覺得自己這邊沒有強力的智謀人士,此次烏桓人的行動,明顯有人在出主意,要是有戲志才之類的人,稍微分析下,估計就能找出癥結所在。
陳雨是兄弟五人的智囊,他趁機說話道:“荒叔,你覺得是不是敵人引我們上鉤,然後來個犁庭掃穴什麼的?總感覺這段時間太過安靜了。”
胡人的節日和漢人不一樣,當漢人在過春節的時候,胡人一律在貓冬。
待到草原上冰雪融化,胡人開始過節,似乎和漢人的春節一般,慶祝萬物初醒,草長鶯飛。那個時候,不管是草原上哪個名族都會放下武器,一起慶祝。
每年秋高氣爽,馬牛羊上膘,秋草枯黃之前,是胡人們的另一個節日。
在此之後,草原上陷入到漫長的寒冬之中。
很顯然,漢人的春節,就是有些沒有糧食吃的胡人們最難熬的時節。
以前邊境的漢人弱小,胡人大批南下,到邊郡去打草谷,劫得大批的糧食,來度過寒冬。
前年趙孟的大勝,緊接著就是檀石槐的意外離世,讓草原上的鮮卑人四分五裂。
值此變故之際,沒有任何一個草原大部落敢南下,否則,邊境的漢人大軍攻擊,他們就會受到攻擊變得弱小,從而被其他部落吞併。
“你的想法有一定的道理,”趙荒讚許地點點頭:“如今陳氏部落在周圍是數一數二的大部落,分兵作戰又如何?”
“對呀!”陳雷一拍大腿:“我們的矛尖劍利,箭頭更是全鐵,到時候就是胡人不來,我們也要去找他們的麻煩。”
草原上的規矩,報仇不隔夜。要是一個部落的附庸被其他部落給欺負了,那就狠狠地還擊回去,否則其他附庸的部落就會離心離德。
首領是漢人?這你就想多了。在大草原上,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想當年,秦滅六國,北方的燕國和趙國,有不少強梁深入草原,在這裡休養生息。
剛開始,整個部落都是漢人,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些部落被滅絕,有些逐漸壯大,和周圍的胡人部落聯姻,沒有誰再顧及到他們祖先的漢人身份。
陳氏部落往南餘額五十里的樣子,翻過帽兒山,就是去年冬天侵襲部落的原址。
如今卻沒有剩下一個人,只有營地裡散落的帳篷部件,遍地的牲畜糞便,才能讓人依稀辯出曾經有人在此處生活過。
陳到打了一個寒噤,總覺得到了這裡以後,暗中有人在窺伺自己。
他看到不遠處正在凝神感應的趙荒,不由心裡一寬。
別看趙洪好戰,但他說的話有道理:“當年子龍小時候說過,再精妙的計策,只不過力量相近的人之間戰鬥的智力比拼而已,最後還是要看雙方的實力對比。”
“一個小孩子,就是出其不意拿出一把大刀,和赤手空拳的大人放對,最終輸的還是孩子。有啥好擔心的?在絕對的力量面對,一切陰謀詭計皆為徒勞!”
“三首領,敵人是往西方去了!”陳狼前來彙報。
他被命名為狼,就是有狼一樣靈敏的感官,從沒失效過。
“怎麼會?”此次帶隊出來的陳家兄弟,來了老三陳到老四陳春老五陳華,陳春忍不住發問:“難不成偷襲我們的賊人來自匈奴部落?”
西方几百里開外,是匈奴人的王庭,怎麼會有鮮卑人的部落?
這個問題太深奧了,陳狼回答不出來,他只是裂開嘴笑了笑。
陳家軍出動的有兩萬精騎,隨著一聲唿哨,整支隊伍打馬向西,捲起地上的積雪四處飛濺。偶爾有覓食的狼群,嚇得到處亂跑。
然而沒有任何一個兵士停下腳步,草原人除非是狼患相當大的時候,才會派出隊伍清剿。
這種忍耐力冠絕所有牲畜的動物,被不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