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太平、黃巾道,天下從來就沒有太平過,兄弟三人內部也有爭鬥。當然,兩個當弟弟的對兄長敬若神明,只是張梁與張寶之間,必然有利益的牽扯。
張角站在原地,什麼話都不想說,他想不到對方亦步亦趨,跟著自己等人到了此處,卻還能看出陣法的奧妙,一個宗師小子尚且如此,趙家的高手呢?
最主要的是,他對田豐確實有念想。黃巾無人身為魁首他很清楚。然則世家之人大家可以合作,出人免談。只有田家沒落,誰知惹出趙家這條大龍。
田小娥最是忐忑,平時那些連正眼都不看她一眼的田家下人,此刻和她說話都不敢。
畢竟身份差異太大,一夜之間,曾經誰都看不上眼的田小娥翻身農奴做了主人。
其實,她對身份什麼的,統統不在意,只要能在兒子身邊,隨時看到他就好。
“父親,你說祭酒為何跟著那些道長走?”田權心裡對張角等比較反感,也不敢胡亂說話,人們對未知的事物總是會覺得神秘。
“或許是破壞力太大了吧,”田豐也想不出一個子曰然來:“你瞅瞅,適才他們就交手了片刻,地上到處都是大坑小洞。”
“究竟是祭酒勝還是道長厲害?”所謂關心則亂,田權是燕趙書院的學子,他心中惴惴,生怕有不好的訊息從父親嘴巴里面說了出來。
不過起先接戰的時候,儘管時間短暫,他看不真著,還是認為祭酒位於下風。
那道士隨手一擊,趙雲都要全力以赴的樣子。
田豐嘆了口氣,沒有說話。田家還是底蘊太弱了啊,同樣是戰國七雄後裔,自家在武力面前只能忍氣吞聲,小小的道士也不敢得罪。
“元皓先生,我回來了。”趙雲在他們忐忑不安的當兒,人到了院子裡。
“我兒,沒受傷吧!”田小娥放開田翠翠的手,趕緊奔了過去,仔細打量。
樊猛這小子有些吃味,好像以前這都是自己要做的。然而他不敢有任何意見,看主公那樣子,對這位夫人很著緊。
“姆媽,以前我就和他們領頭的張角道長相識,不過是敘敘話。”趙雲理了理她有些散亂的頭髮:“你兒子可厲害著呢,別怕。”
田小娥才不管真假呢,只要兒子說的她都信:“兒啊,不要和他們走動,那些人一看都不是啥好路數。”
“孩兒省得,姆媽。”趙雲看到父子三人迎出堂屋,抱了抱拳:“元皓先生,來此打擾了。雲要帶姆媽回真定,年後去交州,她的一切勞煩你們打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