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幹什麼才好,不是自己家裡,她也捨不得離開兒子的視線。就這麼痴痴地看著他,再也不想離開。
她還是想錯了,趙雲合上眼睛,腦袋裡一直在回想昨晚田豐的話,究竟有幾許水分。
太平道如今大勢初成,他們也明白自己的短板,不管是文還是武,都有缺陷。
這兩方面的人才不是沒有,至少張角認為,自己哥仨文武雙全,僅僅三個人罷了,又沒有三頭六臂,一個好漢三個幫,需要更多的人來幫襯。
三人一聲令下,手下的人無所不用其極,什麼綁架勒索都使出來了,文臣武將,都想在三兄弟面前表現出來,效果不甚理想。
很簡單,知識掌握在世家手裡,他們就是這個社會的上層人。還要透過造反成為上層人,難不成比現在好很多麼?
用掉腦袋的危險去搏一個好一點的地位,又不是當皇帝,沒有任何人願意同流合汙。
小的世家,如果處於偏遠的地方,殺掉滅族無所謂,反正當地所有的百姓全部會維護黃巾道,幻想太平世界的到來。
田家可不是小世家,儘管在大漢毫不起眼,當初的齊國為戰國七雄之一。
薄落亭的名字,就是田家人自己起的,讓子孫後代永遠記住,田家日薄西山已經沒落,隨時警醒,準備東山再起。
散落在天下的田家人何止千千萬,要是張角把這裡給滅了,田家人會把黃巾撕得粉碎。四下的世家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彙報上去抑或聯合其他世家把太平觀黃巾道滅絕。
哥仨特別是張角對田豐的才華佩服有加,始終抱著讓其加入的目的。
眼看這傢伙如同茅廁的石頭又臭又硬,軟的不行乾脆來硬的,四下合圍,把你田家裡過得不好的農民全部變成黃巾眾。這一招,田豐蔫兒了,當然肯定不會投降。
吃早飯的時候,趙雲觀察了下,除了對自己一直有信心的田小娥,田家父子仨好像成了三種狀態,田豐是誠惶誠恐,田權興奮不已,田臻無動於衷。
“來了,好快!”趙雲剛扒了一碗小米粥,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咦,只有道長兄弟仨麼?”
“子龍小友,我們又見面了。”張角的氣息晦澀難明,他們站在田氏宗祠旁的道觀廢墟里:“你可不友好哦,啥話不說,毀掉我們的道觀。”
麻痺,你們的道觀?能不能別這麼不要碧蓮。光靠哥仨,有幾分積蓄?天下目前修了多少道觀?全部自己出錢的話你們出的起嗎?
不過是巧取豪奪而已,利用愚民的信任,讓他們在前面衝鋒陷陣,攻取弱小的世家豪門,攫取他們用了好幾代積累的財富為己有。
一個個道眾根本就不曉得死字怎麼寫,不顧家族的家法,作奸犯科。
惹其他人可以,為何要害我的姆媽?她的一百金現在哪裡?這些年買的地一直沒有空閒,出產之物呢?還要找她收取錢財,你們忍心嗎?
趙雲可是打聽清楚了,賣地的,佃農,無不與太平觀的道士有關係。
“小友是不是弄錯了?”張角神色一變。
設若下面的道士如此操作,作為魁首的他首先不答應。
“是不是真的,你一問便知。”趙雲十分反感:“姆媽,你別躲著,這位大賢良師在此,你把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他,讓他給你做主!”
田小娥也許膽子不大,但是在兒子身旁另當別論了。她只是最近十年蝸居於此,本身又不是啥懦弱之人,形勢比人強過著委屈的生活而已。
張角的臉色越來越黑,吩咐旁邊的人:“把那個田永興找來,你們收的是何等匪類。”
“道長何苦多此一舉,還要對質?不相信我姆媽的話麼?”趙雲出離憤怒抓著田小娥的手:“你看看她過的啥日子,這就是我的乳孃,走的時候趙家給了一百金,全部在你們那。”
“那又如何?”張梁嘴角一撇:“這些愚民不把財產交上來,我們何時才能讓他們太平?”
“來吧,”趙雲招招手:“我看你的樣子從一來就不服氣,咱過過招。”
“怕你不成?”張梁的大刀瞬間迎著朝霞,發出刺目的光。
“姆媽,你在一旁看兒子為你教訓這個壞人。”趙雲隨手一送,把田小娥移到樊猛邊上。
他連寶劍都不抽,另一隻手握著拳頭,身子輕輕一偏讓開刀勢,轟的一聲擊打過去。
“噗,啊!”張梁卒不及防,剛好打在腰上,疼得忍不住叫了起來。
“小畜生我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