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又是其他的背誦:“一退一還九,二退一還八,三退一還七······”
有完沒完?就不相信鴻都門學的人突然愛學習起來了,總能找到清靜的地方。
“逢二進一,逢四進二,逢六進三,逢八進四,二一添作五······”
我的媽呀,今天這學校究竟是怎麼了?假如要是像他們剛來的那位趙子龍先生新寫的詩句倒也罷了,背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終於碰到一個不背誦計程車子,卻發現他手上拿著一種方形的工具,上面有一些漆得黑中帶亮的珠子,在那裡撥拉著,嘴巴里還唸唸有詞。
得,還是剛才那些人一夥的,看樣子比他們走得更遠,這位都已經進入實戰了。
曾經的太學,是根本就不會把鴻都門學放在眼裡的,一群妄想靠著寫字、畫畫和做詩詞的人,今後要抱皇帝大腿去當官的佞臣,有啥值得關注的?
現在不同了,新來的子龍先生拿出來的兩板斧,讓太學的博士們和學子們都透不過氣來。
簡筆畫那玩意兒大家著實不懂,《老子化胡經》儘管有人想反對,卻又不敢得罪道家的人,不然太學承受的壓力就太大了。
雖然那邊對門學表面上一副看不起的樣子,暗地裡有不少人隨時都在彙報這邊的情況。
馬上就來了一些懂行的學子,不再是那種吃瓜的包打聽。
喲嚯,我的天,這是算術,而且是一種從未出現過的口訣。
等太學精於此道的博士們和學子們拿到了講義,再想法設法找到一把算盤,瞬間呆滯。
世界上有這麼厲害的人麼?每一樣都懂,關鍵是達到了大家都仰望的高度。
“今後沒有十成的把握,不要去惹他。”每一個人心中就是這種概念。
他們想找出算盤和珠算的破綻,首先還得暗中悄悄花錢,請那些聽過課的學子學習。
這個年代,對師生觀念看得非常重。自己等人找他的學生,間接就成了徒孫,哪有徒孫去找師祖算賬的道理?去休去休!
人在煩悶的時候,就想喝點兒酒,古今亦然。
到了酒肆,好嘛,居然有人在說書。
這種新興的職業,據說是因為趙雲寫了一本《封神演義》,然後識字的人開始讀出來給不識字的人聽,想不到人家離去的時候居然還給了錢。
一傳十十傳百,好些不得志計程車子,大多是太學學業有成至今還沒有一官半職的人,就慢慢仿效,果然取得了可觀的收入。
作為客流量極大的酒肆老闆們,如何會放過這塊利潤?等客人們聽書的過程中,會彙集越來越多的人,進來光聽說書還不好意思,總得叫上一壺酒幾個菜吧。
燕趙風味一直都是酒肆行業的排頭兵,他們給說書人專門佈置了一個講臺,手上還拿著一塊木頭,偶爾一拍,啪啪作響。
好多本身腦袋裡面有不少故事的人,都想著自己寫出來,到時候去印刷出來,又是一筆可觀的潤筆費呢。
只聽見那說書人講得唾沫橫飛:“······王曰:朕因女媧宮進香,偶見其顏豔麗,絕世無雙,三宮六院,無當朕意,將如之何?卿有何策,以慰朕懷?”
“費仲奏曰:陛下乃萬乘之尊,富有四海,德配堯、舜,天下之所有,皆陛下之所有,何思不得,這有何難。陛下明日傳一旨,頒行四路諸侯:每一鎮選美女百名以充王庭。何憂天下絕色不入王選乎。”
“紂王大悅:卿所奏甚合朕意。明日早朝發旨。卿且暫回。隨即命駕還宮。畢竟不知此後何如,且聽下回分解。”
一些人本來聽說書,是為了找出趙雲書中的毛病,然後再來反擊他。
可誰知聽著聽著,覺得故事分外有趣,加之說書人的聲音抑揚頓挫,被吸引進去。
直到聽見醒木啪的一聲響,才從故事中驚醒過來。
算了吧,這故事連我等聽著都這麼有趣,以自己等人的文筆,根本就寫不出來,還如何去挑毛病?
雒陽貴圈是包容的,又是挑剔的,他們總是以高人一等的眼光,看著形形色色進入京城的人。
生在皇城根兒下,各種勳貴的子孫多如牛毛,就是袁家、楊家這種門閥家族,都不咋放在眼裡。
趙雲的出現,猶如一條鯰魚,在這潭有些死氣沉沉的水裡肆無忌憚的攪動起來。
貴圈一直都在冷眼旁觀,他們才不會覺得一個鄉下來的小子有啥值得自己等人需要去有意針對的地方。
當然,這批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