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趙雲不由有些頭疼,兩手輕輕地按著兩邊的太陽穴。
“夫君累了?”桑朵是見啥都想買,反正趙家也不差這兩個,荀妮可是一直在注意自己的丈夫,母親沒少叮囑過,自家的夫婿今後走文壇應該更好。
“沒,”趙雲搖搖頭,替有些嬌喘的蔡琰把領口緊了緊:“昭姬,今後你要覺得累就別出來,對了,導引術暫時最好停下修習。”
“元化先生可是親自把過脈的,目前還不要緊。”身懷有孕的蔡琰甚是感動,把身子往他那邊靠了靠:“他老人家讓我沒事兒多走走。”
“隨你吧,”趙雲愛憐地給她撥了撥有些凌亂的劉海:“今天風有點兒大,要不你還是回到馬車上去?”
“姐姐,你看雲郎又欺負我。”蔡琰不無炫耀地撒嬌:“你們都在走路,為何要我一個人在馬車裡面待著?怪悶的。”
“行,姐姐替你收拾他。”荀妮牽起她的手:“哼,今晚別想上我的床。”
“大姐,我求你了好不好?”桑朵信以為真:“夫君太厲害,我一個人對付不了。”
看到她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旁邊的三個人都不由莞爾。
時間比較匆忙,桑朵竟然沒有一場像樣的婚禮,不過,有二哥桑雲陪伴,她覺得十分開心,真定和桑家山城不可同日而語。
“柱子,你去看看,何事如此吵鬧?”趙雲眉頭一皺,隨聲吩咐道。
“好嘞公子!”趙得柱屁顛兒屁顛兒跑了過去。
趙雲在真定縣城大開殺戒,很是向世人顯示了一把肌肉。而後,不管是普通人還是習武之人,在城裡比孫子都還乖,生怕惹得這個殺星再次出手。
因此,不復以往那種啥事兒一圍就是一大群人的情況,今天顯得很是詭異。
“公子,你說好笑不好笑,一個胖子竟然說是你的朋友。”趙得柱回來得很快,他大笑著:“一個開飯店的專賣豬下水,還說認識你。”
他又討好地向三位少奶奶說道:“想我趙家在此地是何等身份,公子哪有可能認識他?自是被一幫子人不依不饒,只差見官。”
說話間,幾人走近了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
“夫君,算妾身求你好不好?”一個女聲發著哭腔:“為何你偏偏要說自己是子龍公子的舊識?各位,是我們家的錯,求求你繞過他吧。”
儘管燕趙風味一力推行,牛羊肉還是被人們奉為上等食材,豬肉就是普通人吃的,而豬下水,自然是沒多少錢的人來吃。
以前真定縣城滿大街都是掛著趙家招牌的酒肆,沒人說什麼,反正趙家的族人也多。
上次趙雲一開殺戒,不少打著趙家旗號的人偃旗息鼓,加上豬下水來吃的人本身就沒啥地位,你愛說啥就是啥,哪怕你說自己是皇帝的親戚也有人捧場。
今天不一般,那老闆送出門來對一個喝得微醺的人高聲道別:“九郎,隨時來啊,這可是三公子親手傳授的秘方。”
要是趙家的人,根本就不會去管,大家都鄉里鄉親,說著真定話,難道還是外地人?反正自家三公子會不少奇巧淫技,說不定是那麼回事。
誰知道遇到一個較真的人,那人有幾個錢,一直想走趙家的門路而不得,突然聽見這話,自然是喜不自勝。
他乜著眼沉聲問道:“你說的三公子可是趙家三公子?”
“廢話,”老闆脖子一梗:“在真定除了我們的子龍公子,還有何人敢說自己是三公子?”
“哼,腌臢潑才,也敢大言不慚。”那人覺得機會來了,扯開嗓子喊道:“各位鄉鄰你們來看看,就這破落戶還說自己的豬下水配方是三公子的。”
喲嚯,現在還有人敢挑釁趙家的人?馬上就來了一幫閒漢,你一言我一語,把那老闆說得眼淚都快流出來,對天發誓說自己的話沒撒謊。
眾人就兩難了,沒誰敢輕易起誓,關鍵是不符合邏輯啊,三公子何等身份,會操持豬下水這種賤業?
有的人鬧著報官,還煞有介事地分析著如何報才能最有效果,畢竟本身就是屁大的事。
有的人主張就此算了,畢竟人家都對天發誓你還不依不饒,是不是有些過了?
趙雲武藝雖失,依然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幾下就把來龍去脈聽清楚了。
“還愣著幹嘛?”他衝柱子吩咐:“讓他們散開,我要見見老闆。”
趙得柱一愕,還是趕緊吆喝道:“都閃開吧,三公子來了。”
三公子?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