幷州刺史丁原經過一系列的舉措,整個州境內的家族都隱隱有唯他馬首是瞻的意思。
畢竟一個能帶著大傢伙打勝仗的刺史,每一個世家都持歡迎態度,他們自家的子弟也可以在裡面立立功。
朝廷裡當官固然重要,軍功或許在一般人眼裡不值一提,武夫而已,有啥值得重視的?
幷州人不這麼認為,他們覺得只有強大的武力,才是一切力量的源泉。
因此,可供選擇的也就只有涼州了,總不成讓自家子弟帶著人去交州吧?聽說那邊天氣炎熱,人和馬過去不要說打戰,就是破天氣都能把人給熱死掉。
趙雲一直在冷眼旁觀,一來他說出自己的意見後,就是一個局外人。
今天要不是靈帝心血來潮,趙雲連進大殿的資格都沒有。
二來趙家在每個方位都有自己的人,不管哪個世家過去,他們都要和當地配合,到時候功勞還是少不了趙家這一系的份額。
劉宏也是心情十分愉悅,儘管沒有竟全功,還是差不多達到目的。
心中暗自偷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鮮卑人要那麼好打,自己再安排一次行動不就可以了嗎?他可有全部戰鬥的情報來源。
不要說丁原的勝利,就是趙孟的勝利,哪一次都是險之又險。
楊賜本人沒有需求,楊家不適合參與進去。倒是他下面有幾個家族要了兩三個地方,看他們不停在給此老交換眼色就明白雙方關係必然不淺。
“什麼?”當由宦官的臉再一次出現在趙雲面前的時候,他覺得好像不太真實。
自己今天來,本身就是和稀泥的,虧得許戫出現,把自己的意圖和皇帝的想法中和起來,讓世家自己去爭去搶,反正劉宏是穩賺不虧的。
畢竟每一場戰爭下來,皇家可以用最低的價格買來馬匹,甚至還可以用馬匹換取官位。
有些事情大家明白即可,劉宏也不會傻得說出今後買官用馬匹抵債。
本來趙雲認為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機會見到皇帝,連上朝的機會都沒有。
可誰知由宦官說劉宏讓自己面見,好在說讓自己和趙溫一起去,否則他有些虛。
本身到了雒陽以後,才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自己說話又沒能如皇帝的意思,天知道他想幹嘛。
爺倆沒有交換眼神,趙溫倒是老神在在,隨著由宦官往前走。
出了宮殿的後門,一輛馬車早就等候在那裡。
不得不說這個年代交通太不方便,皇宮又太大,沒有馬車真還不知道走到啥時候。
剛從金鑾殿上回來的劉宏取下了皇冠,身著明黃色的便服。
不曉得這傢伙是不是怕宮女看上了伯侄倆,這座宮殿之內,基本上都是宦官。
沒辦法,看到皇帝就要跪拜,見趙溫拜了下去,趙雲也只有跪伏在地,嘴裡還是那一句被御史臺的人稱作是阿諛奉承的祝辭,今後要成為他的標籤。
不知道自己要是沒有啥大的作為,後人會在歷史中如何評價自己,難道會說佞臣?
趙雲搖搖頭,把這個念頭甩了開去。
“子柔卿家,子龍,可否料到寡人如何要讓你們留下?”劉宏像個孩子一樣,捉迷藏贏了在小夥伴們面前炫耀。
“臣不知!”趙溫和趙雲一臉苦笑。
皇宮中的椅子,不知道是用什麼名貴木頭做的,第一感覺就是硬,太硬了。
趙雲見劉宏的身子在椅子上扭來扭去,估計他也坐得不甚舒服。
畢竟木頭的硬度越高,做成椅子需要花費的時間就越長,一般的木匠真還沒有那閒工夫為做一把椅子花上十天半來月。
“嘻嘻!”劉宏身邊的小宦官突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哎喲我去,不是劉佳那丫頭還能是誰?
“見過公主殿下!”趙雲無可奈何,只好又拜伏下去。
“平身吧!”劉佳小大人的模樣讓人覺得好笑。
趙溫才不會去拜一個小丫頭呢,管他公主還是皇子,只是雙手禮了一禮。
“子龍,難不成到了雒陽,你的稜角都磨平了?”劉宏臉色一沉。
這是什麼鬼?趙雲心裡有些惶恐,究竟是他本人還是劉佳這小丫頭要見自己?他有些迷惑了。
“望皇上恕罪!”不管是啥事兒,先認錯吧,他只好低著頭請罪。
“哼,那些世家一個個都不把寡人放在眼裡,鮮卑人豺狼一樣的東西。”劉宏鼻子裡面一哼:“為何不說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