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不曉得具體情況:“那不如先到我的小帳休息,靜候佳音?”
黃忠還是臉上酷酷的:“使者大人竟然不遠千里從雒陽而來,自然是要見一見大帥的。來吧,不過不能離得太近。”
營房中。“趙孟”臉色蠟黃,手時不時不自覺地抖動一下,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滴落,旁邊正在伺候計程車卒雙眼垂淚。
“滾出去!”士卒一看就是趙家部曲,他可不管你是不是使者,厲喝道:“前線大公子與三公子正在鏖戰,你們想訊息走漏嗎?”
貫中的營帳裡,他看著驚魂未定的使者,自己其實也好不了多少。
兩人都是宦官,卻屬於不同的派系,他根本就不需要給啥好臉色,皇帝派來的人又如何?這裡可是北疆大營。
“你現在滿意了?”貫中臉上閃過一絲蘊怒,要是自己到了趙忠、張讓,不,就算是蹇碩的級別,料想一個小小的黃門不敢不聽自己的話。
“貫大人息怒,皇上親口吩咐,小的不得不親自見到本人。”使者一臉雲淡風輕:“要是陛下他知道我連趙侯的面都沒見著,後果你曉得。”
“說吧,有什麼緊要的事情。”貫中一直在等著封賞呢,大捷過去這麼久了,自己的位置也該往上面挪一挪。
儘管是一個蘿蔔一個坑,自己辛辛苦苦陪著北征軍將士在這裡受苦,總得有所表示才對。
“貫大人,你認為趙侯是不是真的?”使者還是有些懷疑。
“本官親自陪你過去的,”貫中氣不打一處來:“我們在這裡的大捷,是有漢以來前所未有的勝利,都是在趙侯的指揮下獲得。”
“他老人家何等英武,需要陰謀詭計來欺騙你?再說,計謀都是用來對付敵人的。本官不是敵人,難道你是?”
“自然不是。”使者自動腦補:“也許趙侯以前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大的戰事,嘔心瀝血,精力用得太多。”
“封賞呢?”貫中鼻子裡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這個得從長計議,”使者一臉尷尬:“畢竟北疆戰事還沒結束不是?你看,這不要過年了嗎?陛下生怕寒了將士們的心,······”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完,貫中話也不說,站起來拂袖而去。
天黑得猶如鍋底,那一抹紅色頓時顯得格外明亮。
鮮卑士卒們是有雀矇眼,卻不是瞎子,看到惶惶的高句麗人,心裡的熱血沸騰。
要按照他們以往的脾氣,早就衝過去大殺一通。好在和張將軍在一起的時間不短,知道他是啥脾氣,不聽軍令絕對是死路一條,一個個都準備好弓箭。
“好樣兒的!”張飛看到趙家軍完好無損的回來,懸起來的心終於放了下去。
在趙家,最精銳的部曲不過三千多人,這次來征戰,帶了一大半,差不多兩千人。
可以說,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寶貝疙瘩,以一當十有些誇張,以一敵三之類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趙雲他們見到這些部曲都是客客氣氣的。
趙家軍沒有人說話,對他們來說,這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一個個屏氣凝神,靜待命令。
高句麗人被從天而降的大火給燒懵了,他們可從來沒有經過過火攻。
要紮營肯定是選比較背風的山坳之地,這裡根本就沒有風,一時間,整個宿營地濃煙滾滾,將找不到兵,兵也找不到將。
栽了!佳歡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他不敢出聲,因為很清楚,敵人就是在等待自己現身。
久經戰事的他,絕對不相信敵人的目的就是來放把火,他們是要全殲自己這一批人。
“大公子,你在哪兒?咳咳咳!”佳偉有些虛弱的聲音在濃煙中傳過來。
好像是起了化學效應,高句麗人正在從奴隸社會向封建社會過度,他們對逃兵的懲罰,不會因為人丁不多而有絲毫手軟,佳歡一死他們回去不可能有一人活著。
“大公子,你在哪兒?”整個營地裡不斷有人發出被燒的慘叫聲,越來越多幸存的高句麗士卒齊聲發喊。
“兄弟們,軍師說了,此戰不是我等之過。他對天發誓,回去保住我等性命。”過了半天找不到人,一陣吼聲從火光中傳出。
空氣中瀰漫著一陣陣肉香,如今的鮮卑士卒,每天都能吃到豐厚的肉食,按理說已經不對肉食感興趣,唾液腺卻自主活躍起來。
每一個人的鼻孔下面都捂著一塊布,不時有人輕聲咳嗽,緊張地盯著那個看上去十分偉岸的身影。
“射!自由射擊!”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