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好看。
卻說桑家人儘管派出了五兄弟,畢竟是年輕一輩的精華所在,容不得半點閃失。
“大哥,你說舟兒這孩子,以前你不把權力放下去,陡然讓他領軍,是否有些冒失?”桑明有些患得患失。
與其說他不放心桑舟,不如說他不放心桑朵。
“本來還想給他們撐起一片天,”桑勤搖搖頭苦笑:“人啊,想不到體力說降就降。去年不管是走路還是行軍打仗,根本就沒有一點困難。”
“冬天一過,幾個月不動彈,今年開春為兄就不行了。”
“你看這裡,那是我們小時候下河去摸魚被石頭蹭到的。”說著,他捋起袖口,露出淡淡的傷痕:“變天都開始疼了。”
他如數家珍,身上一道道陳年舊傷,有些是小時候弄的不敢和大人說,有的是後來成為族長後先人後己,延誤了治療。
我的天!桑明真還不清楚,不知不覺,大哥身上差不多兩百道傷口,難怪近來看他走路都傴僂著腰。
“設若為兄現在還戀棧不去,來日你我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就是想交權都來不及啊。”桑勤喟然長嘆:“就怕舟兒壓不過雲兒,今後還是一樁麻煩事。”
“大哥,你看走眼了。”桑明鼻頭呼呼發出苦笑:“我家朵兒和雲兒走得近,比你瞭解要多一點。哪怕二哥沒了,他一直在拼命練武。”
“說白了,就是個武痴,和三哥一樣,對其他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桑家上一輩是五兄弟,老二病死,老四戰死,現在就剩下老大老三老五。
老三桑葉不要說對部族裡的權利不感興趣,就是對女人都沒半點感覺。
他如今的兒子桑青,還是桑勤過繼給他的。
“報,首領,漢人來襲!”一位部卒推門而進。
“啥時候的事情?”桑勤和桑明同時站了起來。
“昨天晚上就和舟兒他們在對峙!”部族裡的軍師桑進也閃身進來。
“你···”桑勤氣得說不出話來。
“桑進,你可知道自己失職?”桑明臉色陰沉:“明知祖訓不讓我們和漢軍交戰,如此重要之事,竟然拖到現在才告知。”
“沒辦法,”桑進佯裝著嘆了一口氣:“漢軍來得太突然,今天早上某才得知。”
“算了,現在沒時間和你說三道四。”桑勤狠狠一跺腳:“走,老五,我們去找老三。”
眼看著他們三弟兄風馳電掣般而去,桑進臉上露出釋懷的笑容。
“傳令下去,現在部族沒有我的指令,誰也不許進出!”他惡狠狠地說道:“誰要違背,眾人誅殺之,桑勤他們擬將把我部獻給漢人。”
這一天,他等得太久,處心積慮,差不多二十年的時間。
桑進永遠都記得,當初作為主家的桑勤他們,是如何對待自己家人的。
父親被蛇咬過之後,他們竟然砍掉了父親的腿,在床上哀嚎了半天就去世。
今天以後,這個部落還是叫桑氏部族,不過首領嘛,也該換換人了。
“把樸家的小子叫過來!”桑進不打沒把握的仗。
他暗中早就和最大的樸氏部族聯合,當然是以部族的名義,而且還承認是附庸的身份。
哼哼,一旦我解決了目前的難題,附庸?誰附庸誰就很難說了。
其實,桑氏部族離桑舟他們營地並不遠,儘管桑勤想讓兒子快速成長,卻不會讓他們陷入險地,有啥風吹草動,可以隨時救援。
看到營地上空仍然飄著自己部族的大旗,也沒啥戰鬥的聲音,三兄弟不由自主舒了口氣。
“舟兒,沒事兒吧。”看到自己的大兒子,桑勤最是高興,連寒暄的時間都不給,直接進入正題:“和漢軍交手沒有?結果如何?”
“他們叫陣了,”桑舟有些難為情:“他一個人把我們五個人打敗了。”
“這麼厲害?”桑葉眼睛一亮:“在哪兒?老夫會他一會!”
“五叔,你咋養了個女兒?”桑支本身就是個大嗓門:“十多年都把我們矇在鼓裡。”
啥?桑勤和桑葉齊刷刷看過來。
“朵兒呢?”就算女兒的身份被拆穿,桑明覺得無所謂,他進來就開始找,還以為是女孩子穿戴比較麻煩,現在沒出來就有些問題了。
“五叔,朵兒跑了。”桑雲嘆了口氣,長話短說,兩三句話就說完。
“大哥、三哥,對不起,晚些再給你們解釋!”桑明抬腳就走,從後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