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就日夜兼程到來。
他做出了和趙雲同樣的動作,揮軍北上。不過,一個往東北,一個往西北。
兄弟倆早就面和心不合,只不過大家心照不宣。假如趙風后面要沒有袁家這棵大樹,也許還能安然在一起好多年,直到老一輩過世。
青州軍來得比較晚,畢竟其他幽州各郡都抽掉了一部分兵力在遼西郡這裡,哪怕你是趙孟的兒子,也只能自己找地方紮營。
趙風駐紮的地方,是一個亭。或許在南方,亭長及其所在的亭不管是實力還是勢力都很不錯,畢竟作為一個縣鄉老一級的機構。
可這裡是苦寒的幽州,遼西郡因為前任太守趙苞在日,鮮卑人被那個瘋子嚇怕。
他連自己老孃和媳婦兒的命都不要,誓死殺胡人的漢人太守,他們不怕才怪。
說白了,兩軍交戰就和兩個人打架沒啥區別。在能力相若的情況下,要命的怕拼命的,拼命的怕不要命的。
託趙苞的福,儘管他死去好幾年了,可餘威猶在,這些年鮮卑人即便南下打草谷,也儘量避開遼西郡,甚至連奸細都不多。
說起來是青州軍,也只是趙風自己帶了五千左右的兵卒過來。
護鮮卑校尉的行動,除了幽並二州,其他州郡盡在觀望。他們沒有權利也沒有義務來護衛趙孟,他兒子盡孝的行為除外。
趙風哪怕是青州刺史,不過是初來乍到,根本就不可能有多大的威信。他能帶來這麼多軍隊,多虧機緣巧合之下,收了泰山賊。
趙家部曲帶隊的,只能是趙家人,所以臧霸等人就只好在亭長家裡待著。
“公子回來了?”看到趙風帶的那一串串胡人頭顱,何顒兩眼放光。
臧霸四人都湊上前來,說實話,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些鮮卑人究竟長得啥樣。
“百明,你何時到的?”趙風的感覺多敏銳,就算對方是化妝而來,氣息感應之下,馬上就辨別出來人是誰。
“還是瞞不過公子,”管亥並沒有被認出而顯得尷尬,落落大方的行禮:“小的聽說公子要打胡人,心癢難耐,不告而來,望乞恕罪。”
“哈哈,何罪之有?”趙風親熱地把著他手臂:“放心,到時候論功行賞,必有你一份。”
看到管亥想拒絕,他抬手阻止:“黃巾道是黃巾道,又不是百明你建立的。在皇上和眾大臣眼裡,你就是大漢不折不扣的勇士。”
眾人寒暄已畢,這次,何顒等人都沒有跟隨,只有趙佳在後面。
“說吧,老二究竟是怎麼回事?”趙風的臉色早就變得面沉似水。
“二公子帶信說,他準備從漁陽那邊直接打過來。”趙佳小心翼翼地說:“要不我們再去一封信催促下?”
趙風十分憤怒,在雒陽之時,兩人很多地方就不合拍,沒想到才當上都尉幾天?公然就表現出不和自己一道的架勢。
難道他一個二房的長子也想和自己爭奪家族地位?痴心妄想罷了。
他甚至有些擔心,是否袁家刻意在分化自己哥倆,念頭只是稍微露出,就被他自己掐滅。
“隨他去吧,”趙風緩緩搖頭:“隨時注意鮮卑人的動向。”
“伯求先生問,我們是不是衝一下?”趙佳正要走出去,頓足問道:“他的意思是說,我們先表現出不堪,然後再爆發出全部的實力。”
“不可,”趙風斷然拒絕:“按照老三的說法,今後青州將有大動亂。黃巾道很是囂張,管亥根本就把控不了全域性。”
“我的兵太少啊,那些世家都等著看我們笑話呢。要是趁鮮卑人士氣正旺的時候青州軍出擊,無疑會損失大量子弟兵,智者不取。”
“相比這邊的戰局,我更擔心德賢能否在我們走後把刺史府給運轉起來。”
“那都是匡超自己的造化,”趙佳不以為然:“今後我們的地盤會越來越大,需要的人也會越來越多,要是一個州都不能處理。”
他搖搖頭出去了,趙風盯著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也許他想錯了,趙巴並沒有分庭抗禮的意思,不與他匯合,只不過不想介入他和趙雲兩兄弟的爭端之中。
在真定趙家,大爺趙孟所擁有的部曲,肯定是最多實力也最強大。
作為家裡的二爺,趙仲下面也有能力很不錯的部曲,譬如趙巴跟前的趙吉與趙祥,他們一樣是跟隨其父走南闖北,年過三十的大漢。
“吉哥,祥哥,你們還別說,老三那腦袋也不曉得咋長的,三三制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