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世家豪族都十分清楚這一組織,只不過瞞著龍椅上的那個人。
卻說管亥聽聞臧霸來訪,忙不迭跑出山寨相迎:“臧兄已考慮清楚了麼?還是我們黃巾道好吧,四海之內皆兄弟也。”
“管兄,霸目前已有主公。”臧霸搖搖頭,看了下左右,低聲倒:“我們到密室仔細相談。”
聽他把一切說完,管亥沒有言語,愁眉緊鎖。
剛開始加入黃巾的時候,何等意氣風發,依仗自己的武力,在青州這塊他說了算。
可惜,這是一個道教組織,武力高的人並不一定身居高位。
不少傳道的道眾與管亥之間,矛盾越來越深,後來勢同水火。乾脆分了家。
這對黃巾來說,不是啥好事情,政令不統一,大家各行其是。
是以剛才聽到臧霸來訪。才有那麼大的驚喜,認為自己可以憑藉泰山那邊的力量,再次在青州這邊掌控話語權。
“管兄,霸與你都出身寒門,不得已走上反叛之路。”臧霸勸慰道:“你也看見了。黃巾還沒成氣候就分崩離析,大家在忙著爭權奪利。”
“真正有朝一日掌握了朝政,還有你的立錐之地麼?”
“反觀霸之主公趙刺史大人,年紀輕輕,經略一州之地,假以時日,何愁你我兄弟不出頭?別忘了,主公之岳家乃汝南袁家。”
泰山賊這次也是下了決心,一意跟隨趙風,連泰山那邊的山寨都燒掉。
他讓其他三位兄弟派人去青州城報信隊伍隨後進城。自己單人獨騎,以期能說動自己好友。
“臧兄,你之言句句是實,”管亥嘆了口氣:“亥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然則,這些兄弟都是苦哈哈,有我在此才能有口飯吃。”
“設若某投官府,不說他們願不願意,就是跟我前去,難免會讓黃巾知曉。當是時,會給刺史大人帶來天大的麻煩。”
臧霸聞之色變。細想之下確實是這個道理。黃巾目前還處於隱秘狀態,儘管在有心人眼裡已不是秘密。
但管亥一投誠,不管他會不會暴露黃巾裡面的事情,上面不會坐視不管。定要捉拿管亥。
如此這般,青州軍將面臨整個黃巾來襲的壓力,饒是臧霸武藝高強,卻也不寒而粟。
世界上的事情,本身就沒有完美的,趙風知道後也不以為意。加緊訓練士卒,以期儘快北上,讓人看到青州刺史的孝順。
趙雲的前鋒軍還沒有出發的時候,先頭的細作早就出發。
趙家本身就是行商出身,夾雜在商隊裡出行,神不知鬼不覺,早就到了大遼水畔。
這些年來,鮮卑與漢庭以大遼水為界,東邊就是遼東郡、玄菟郡和高句麗,西面則是鮮卑人的地盤。
連年的乾旱,鮮卑人之間對草場、水源的爭奪愈演愈烈,特別是在水草豐茂的地方,尤為突出,達到白熱化的程度。
在大遼水折向南的位置,有一個小型部落,名為根赤。
這個部落很是奇怪,每一代的部落首領,名字都叫根赤,一代代傳了下來。
與其他的鮮卑部落不太一樣,根赤部落最厲害不是上馬打仗,而是飼養馬匹。
一來二去,這個小部落因為世代相傳,和其他部落做生意,慢慢發展成中型部落,周圍不少害怕欺凌的部族紛紛歸順。
在和平年代或者風調雨順的時節,根赤這樣的發展方針並沒有錯。
惜乎本身就乾旱連年,加上漢庭與鮮卑之間矛盾越發尖銳,而根赤最大的客戶,就是遼東郡與遼西郡、玄菟郡,在鮮卑人眼裡就是不折不扣的叛徒。
他們部落的性質,由於不善戰,註定不能成為大型部落,因為其標誌就是一支能征善戰且不少於兩萬的控弦之士。
也許根赤部落能湊齊兩萬人,可戰鬥力就只能說呵呵了。
因此,周圍稍大一點的部落不斷擴張,地盤日益靠近根赤,可以說現在這個曾經繁榮的商賈部落,已是四面楚歌,陷入包圍之中。
當代根赤,本身就是招贅的,只有一個女兒,名為娜吉,生得十分美貌。
周圍各個部落都打著人財兩得的主意,投鼠忌器,只是威逼一天勝似一天,卻誰都不想做出頭鳥。
曾經那些依附的小部落,不少都紛紛叛逃,或渡過大遼水,進入高句麗與玄菟郡、遼東郡,或就近投靠一支稍微強大的部落。
看著河水好似比往年又下降了不少,河床上能清晰地看到曾經的水位,娜吉心裡分外難過,這是根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