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同意就算了,一個小娘而已,那延部有的是,隨便招招手就到。
別看他剛剛成年,孩子都三四歲了,也是他父親放任的後果,一般的草原男孩子,都不會這麼早有後代的。
只不過為了給根赤部的面子,周遭幾個部落都曉得,這朵花最終還是需要大家來公平競爭的,除了他們別無任何人敢娶。
就是那個現在還嗷嗷叫著策馬奔向烏赫部的年輕人,看上去年紀和自己差不多,毀了自己的一切,成為笑柄,今天我要奪回來。
說實話,要是那延部不加入戰局,烏赫部已經無力迴天,甚至有些部眾後退也沒人喝止。
骨松在算計,所有來的人不是哥哥那一派系就是父親的嫡系,死了就死了。
烏赫在恐懼,難道近兩年部落沒有大肆擴張,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嗎?連根赤部都打不過,更遑論那延部與曲都部。
兀立圖實在是無能為力,他以為是自己餓了,渴了,悶聲不響在一旁補充著飲水和食物,吃飽喝足。身上還是一樣鑽心疼痛,站不起來,乾脆坐著。
勢均力敵!趙十七趙十八心裡泛起無盡的悲哀,要是在巔峰時期。那延部這樣的千夫長,不出十招就能殺死。
好在三三制變成了四四制,兩邊的四個人各自費了一番手腳,總算把對手給砍死。
不過,就這麼半盞茶的功夫。他們發現,自己的體力都下降了不少,馬兒前移,他們連手中的武器都沒有舉起來。
是的,刀和槍都拖在地上,能夠節省一點力氣,趙家兒郎也不是鐵鑄的。
噹噹噹當,連續幾聲響,下一波敵人又到了,武器交織在一起。
剛才使盡了全身力氣挽住頹勢的十七十八。稍微回覆了下體力,四個人如走馬燈亂轉,可轉的速度大不如前。
終於,青巴回過神來,他隨手砍死一個根赤部卒,大聲喝道:“你們都是瞎子啊,敵人的援兵為何沒擋住?現在還不派人上去圍攻?”
“少主,不行的。”旁邊的一個部眾緩緩搖頭:“剛才我們的千夫長全部被殺了,再要去包圍,那些根赤部的人又會把我們也裹進去反包圍。”
“給我上!”青巴說著。帶頭衝上去,他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這幾個突然冒出來的石榴跟班食肉寢皮,打亂了從背後直接把石榴給打敗的計劃。
“跟上。跟上!”根赤部的血性上來了,在青巴周圍儘管來了一個被殺一個,還是源源不斷上前,然後一個個被殺死。
大家都曉得,他們是姑爺,不。應該叫族長的親隨。他們在,自己部隊的右翼就不會成為破綻。
“十七,你還行嗎?”十八喘著粗氣。
“哈哈,十八,你就看看哥是如何殺這些胡狗的。”十七仍然在笑,不過笑聲裡的中氣明顯不足,後面的聲音已經被淹沒了。
要在平時,對方不叫自己哥,肯定要磨嘰半天才肯罷休,此刻顯然沒有那麼多功夫扯。
“十七十八?”青巴悚然一驚,四下打量著。
我的天,自己究竟惹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連身邊的隨從都排到了這麼大的數字。
不要說別人,就是青巴自己,身為那延部的少主,平時的護衛也就十個八個的。
在老那延看來,兒子就是要經過不斷的磨練,才能一步步繼承自己的家業。
“阿爹,我們怎麼辦?”咎曼自從那延部參戰,就亂了方才。
“我兒,不著急。”曲都雖然在安慰兒子,何嘗不是在安慰他自己?
“他們三方的戰鬥,已經進入最後的階段。別看都沒咋注意我們,可要上去,必然會導致任何一方甚至幾方的反撲。”
他就算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諺語,卻也按照這個準則行事。
趙十六非常著急,必須要儘快結束自己這邊的戰鬥才是,不然,說不定一直都無動於衷的曲都部,也會專門撿軟柿子捏。
“兄弟們,前方就是你們的家人!”他鼓起最後一點力氣,怒吼一聲:“殺盡這些狗賊。”
整個根赤部的戰士們,都和各自的對手短兵相接,這是決勝的最後關頭。
根基沒有想過,連敲鼓都這麼累,好像比起先自己拿著武器戰鬥來更加累人。
夜風逐漸颳得大了些,可他額頭上的汗珠卻越來越密,雙臂都有些痠麻。
“咚咚咚!”手中的鼓槌,沒有一絲停歇,不斷敲擊在根赤人的心間。
他們絕大多數都已疲憊不堪,要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