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傳家而聞名,至袁安方才鹹魚翻身。
黃承彥到的時候,那天蔡諷接待趙雲等人的大廳裡,已經來了好幾個,都是南郡一帶的頭面人物。
三個中老年人,在那裡閒聊著,他上前打過招呼。
黃承彥眼睛一掃,發現其間還有一個年輕人,那就是習家的習鈞習少堂。
“少堂兄,為何你家是你來此?”他挨著坐下,低聲問道。
“家父認為我等就應該出來管事,要不然他日接手後兩眼一抹黑。”習少堂表情有些不自然。
黃家不一樣,黃承彥的父親早逝,家裡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在當家做主。
當下,也不多問,點點頭開始傾聽長輩之間的交流。
“忠良兄,”蔡諷的聲音不小:“不知子柔他們回去後可曾詳細告之?”
“自然,”蒯權抿嘴一笑:“子柔和異度對子龍很看好,權也舉棋不定。”
“三弟,你意下如何?”蔡諷不置可否,扭頭問張泉。
張溫娶的是他的姐姐,而他的年齡比張家老二張恆小一點,比張泉大了差不多兩歲,平日裡也就跟著張溫稱呼。
“什麼事情?”張泉表情木然:“自始至終,某都被矇在鼓裡。”
他心中的牢騷,蔡諷清楚得很,當下也不厭其煩,把趙雲準備邀請荊襄豪門參加海商一事,仔細告之。
南陽郡的地理位置很奇特,翻過大別山就是京城洛陽。
在東漢王朝建國之初,那是龍興之地,雲臺二十八將,好多都出自南陽。
那時的南陽人是幸福的,勳貴成群,就是種地的農民,七繞八繞,都有身世顯赫的親戚在朝中擔任要職。
儘管朝廷為了便於管理,把荊州的治所設在南郡郡城江陵,南陽人只會問一句:江陵在哪兒?他們是不屑一顧的。
隨著光武爺身邊的老臣漸漸故去,南陽郡慢慢沒落,到了現在,只是個普通的郡而已。
當然,中間也出過一個西鄂伯張衡,就是張溫張機所在的張家分支,他最高的職位,也只是年老之後到朝廷當了一任尚書。
相反,南郡因為位置的原因,成為南方的經濟中心,有錢人滿街都是。
那些祖上什麼公什麼侯什麼伯的勳貴後裔,不得不認可了江陵的地位。
要不然,張溫也不會讓三弟進入南郡擔任郡尉,這裡的油水豐富。
張泉這些日子一肚子悶氣,後輩子弟去迎接趙雲,就沒有邀請兒子張允。
隨後從侄張玉出門去玩,好死不死,遇到了和趙家有關的人還發生糾紛。
對,就是糾紛,在張郡尉的眼裡,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糾紛,不值一提。
這麼點兒小事兒,忠心耿耿的下人張財一命嗚呼,出手的就是大嫂的親侄女。
他能怎麼說?又敢怎麼樣?只能把怨氣放在趙雲身上。
當然,他肯定不敢直接出手,不要說那些騎兵,就是趙雲本人武功也在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