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人放對的亡命徒,有幾個人不怕?
漢代的人普遍壽命不高,陳家有導引術,那也不是普通家庭能夠修煉得起,需要大量的錢財,不然連入門都不可能。
他們五個是一個爺爺下來的堂兄弟,父母早喪,從小相依為命,進退一起。
平時還有一些遊俠兒跟隨,整日裡收到的錢就用來習武。
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臨行給其他人一些錢財,還教了粗淺的導引術,也算是仁至義盡。
畢竟在一起抱團取暖,沒有親緣關係。
順便還給他們一個錯誤的資訊,這次的盜墓就是自己等人做的,馬上要跑路到徐州。
陳到本身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三言兩語就把來意說清楚。
袁家本家,左慈會把導引術拿過去交換一些資源,但趙雲並不知道。
在他的感知裡,袁家這次是偷雞不著蝕把米,肯定要找替死鬼。
趙謙就別想了,袁家本家的那幾位大神不在,支系的留守者,誰敢動本地太守一根毫毛?
更何況經過校場事件,不少家族有了另外的選擇,投靠太守和袁家抗衡。
自己這麼撒手就走,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陳到這幾個人。
要說感情深厚那是太虛偽了,一個武力值在演義中和自己不相上下的武將,就從眼前溜走,不甘心是肯定的。
經過兩個時辰的騎行,眾人順勢就在山谷裡打尖,在汝南又準備了新的乾糧,足夠支撐到襄陽。
也就是夏天,食物容易變質,要是冬天,另一匹馬上馱著乾糧,可以從真定到交趾。
吃著炒麵,喝著山泉,嚼著肉乾,陳家五兄弟感受到另外一種生活。
“以前,這裡有一夥山賊。”陳雷比較健談:“主公,當年我們知道是袁家的人親自安札在這裡的。”
“隨後一合計,三弟就帶著大家,晚上過來挑了。”
“本來還只是懷疑,要不是因為我們一個手下的親戚物品被扣留,無意中發現袁家的一個不起眼管家經常偷偷摸摸過來。”
“到山寨後,才發現那根本就是袁家的人,從上到下都是。”
“那一仗好慘烈呀!”陳雨和陳雷是親兄弟,他感嘆著:“當時我們來了三十八個人,山寨裡有七十多個。”
“本來想著晚上偷襲,想不到他們還有暗哨。一場偷襲就變成了遭遇戰。”
“那可不!”最小的陳華接嘴:“打下來我們三十八個人,回去只有二十九個人。山寨頭子是袁家的遠房支系袁從,差點兒一刀把我砍了。”
“你還說!”陳雷瞪了一眼:“要不是老三替你捱了一刀,現在你墳頭的草都老高了。看你今後還這麼毛躁不!”
趙家人甚至徐庶都對戰鬥不感到陌生,只有趙滿覺得難以置信,嘴巴張著忘了吃東西。
“快點兒吃,”趙雲抽空叮囑他:“我們在路上趕路可不像平時上山打獵,隨時都有時間打尖,總不能你一人耽誤大家吧。”
趙滿不好意思地把肉乾放進嘴裡,含混不清地說:“那叔至你們為何不去太守府報案?不然你們還能領到賞金。”
“沒必要!”陳到說話很客氣:“太守大人受到袁家的矇蔽,上上下下都是袁家的眼線。”
“說不定我們還沒見到太守大人就遭了袁家的毒手。”陳春也忍不住插嘴:“我們的家就在汝南。”
“袁家要是知道我們拔了這根刺,不把我們生吞活剝才怪。”
以袁家在汝南的強勢,曾經連太守都不放在眼裡。
平日陳家和袁家的小輩打打鬧鬧,他們不計較,那是因為不屑於小題大做。
要是牽扯到利益試試看?這個山寨是從荊州那邊過來的必經之路,肯定是袁家一個不小的財源。
從另一個角度看,袁家簡直太瘋狂了,斂財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這才離郡城多遠?滿打滿算六十里路,竟然敢在交通要道上建山寨搶劫。
從這裡看上去,曾經是山寨的地方,還有一些殘垣斷壁的痕跡。估計袁家不敢再派人來。
七十多人會武的,在袁家祖地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陳到五兄弟卻不會騎馬,接下來很長一段路就不能走得太快,得給他們時間練習。
休息了一炷香左右,趙家軍再次出發,浩浩蕩蕩直奔荊州地界而去。
第二十章山雨欲來
舞陰,是南陽與汝南郡交界的縣,其北還有比陽,不過